全公公嘴角带着笑意，道：“冲远先生说小殿下有大才之像，得这样大儒的夸赞，也是小殿下的福气。”

“胡说八道！”李渊对全公公的话表示不满，睥睨道：“青雀是朕嫡皇孙，且聪慧，孔颖达能得他这样的弟子是得了便宜，说的谁沾他便宜了似的。”

说完，李渊站起身，有些不耐烦道：“准备个洗澡水要这么久吗？宫里没水了还是怎么回事？！”

全公公赶紧道：“陛下，热水已经给您烧好了，奴才这就伺候您沐浴更衣。”

“嗯。”

李渊往门外走去，突然又顿住了脚步。

他侧身道：“你方才说，李世民给了青雀一块上好的徽墨？”

全公公对李渊这反复无常的性子，早已经习惯，听他突然又问起李泰，对答如流道：“是的，听说是出自前朝一位大师之手，价值千金。”

李渊冷哼一声，道：“朕什么东西没见过。”

说完，他进书房拿出一个盒子来，道：“你把这个东西拿去给青雀，算朕送他的入学礼了。”

“是！”

全公公接过盒子，细看之下顿时大惊，忙道：“陛下！这砚台是上好的翡翠玻璃种，您都……”

您都舍不得用一句话还没说完，李渊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全公公的话，道：“啰嗦什么啊，怎么，我这砚台还配不上他那墨了？”

全公公忙道：“不不不！这砚台浑然一体，晶莹剔透，是千金也难求！”

李渊这才满意道：“算你识货。”

想了想，他又道：“算了，你明日一早送去吧，这会那小兔崽子估计已经睡了。”

全公公恭顺道：“是，奴才一定赶在小殿下出门前，就将砚台送到他手上。”

“嗯。”李渊心情不错的点了点头，往浴房去了。

全公公看着李渊略显轻快的背影，眼角微微湿润了。

自玄武门之变陛下迁居进大安宫内，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古怪，喜怒无常，很多宫人都说太上皇疯了，只有他知道，陛下心里的苦。

现在看李渊因为李泰，总算对外界的事物有了点兴致，他是真心替陛下感到高兴。

……

……

翌日。

李泰还没睡醒，就被长孙皇后从被窝薅出来了。

“青雀，赶紧起床穿衣服，全公公来了。”

睡的迷迷瞪瞪的李泰，被人强行唤醒，起床气还没发作出来，就看长孙皇后一脸严肃，深情凝重的盯着自己。

李泰一愣，问道：“娘亲，你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