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应下，盯着仪表盘看了会儿。

“大哥，要不把货仓温度升高点吧，油量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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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仔顺着我的话，犹豫片刻后，还是调了温度。

下午五点，车辆兜兜转转，又把我和贺晓东带回了大其力。这地方，就像是有魔力似的，怎么都走不出去。

在刁哥带领下，进了一家屠宰厂。

货仓内的几十个箱子全被搬走，朱红绛则被押着关在一个铁笼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我和贺晓东，像是全然不认识。

“走！”

两个马仔完成送货任务，叫喊我俩上车，直奔关卡口，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只负责送你俩过关，记住，过关时，什么都不要说，坐在原地放松就行。”

马仔边走边交代，又从侧面拿出四块木牌，是路上四次更换得来的，看起来出关应该要用上。

坐在后座，看着后视镜越来越远的屠宰场，不知为何，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甚至是逐渐抓毛。

朱红绛在里面，要不要救她！

可你现在自身都难保，拿什么救人！

可……可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那些人的手段，根本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你说，你要怎么救！对方那么多人。

……

脑海中似乎有两种声音在对抗，谁也说服不了谁。

理性那方是不去，赶紧跑。

可感性又不肯，紧咬不放。

纠结中，关卡口远远出现。

车辆速度未减，继续往前，在离关卡三四百米处，急刹停住。

“徐杨！你干什么！”

贺晓东盯着我，满脸惊异。

是的，我夺了副驾马仔的步枪，逼停了车辆。

我不走了，我要去救朱红绛！

“我要下车。”我淡淡开口：“我不走了。”

“什么！”

贺晓东语调抬高：“你疯了！你知道这次机会多么难得吗！”

“我要下车。”

我重复一遍，打开车门。

在贺晓东注视下，翻身跳入黑夜，消失在视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