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醒醒！”

柳神的声音传来，虚弱的声音吓了江阳一跳。

“柳神，你没事吧？”

江阳醒转过来，身体每一处都传来剧烈的撕裂疼痛，却顾不得这些，而是汇聚仅剩的神智，进入苍生道宫内。

苍生道宫此时已经支离破碎，变成了一个污秽不堪的小水池。

只有远古神格烙印熠熠生辉，漂浮在半空之中。

柳神盘膝而坐在远古神格烙印上，脸上萎靡不振的气息让江阳有些担忧。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柳神如此虚弱。

柳神笑笑，说道：“天道的复苏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这是一件好事，我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放心，这次没有伤到本源。”

江阳松了一口气，气鼓鼓的爬到远古神格烙印上，挨着柳神坐了下来，甚至把柳神往旁边挤了挤，说道：“我很不喜欢别人对我自作主张，尤其是这种把命都搭上的事情。”

柳神愣了一下，失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废话，再有下一次的话，我拼着从头再来，也得把你整个剥离出去。”

“……”

柳神沉默片刻，扭头看着江阳，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小家伙，我对你是有所图的。”

“我知道。”

江阳当然知道了，不然柳神怎么会找到他，而且还扎根在他的苍生道宫内了。

一开始只是在神识空间内，应该和那世界古树有关系。

只是当时的自己太过于弱小，弱小到柳神甚至懒得和他交流。

至于后来……江阳撇嘴说道：“你救过我很多次了。”

柳神神色一滞，叹息道：“是啊，我救过你很多次了，不过小家伙你记住，这个天地间，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真正的利益，一切都是变数，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江阳愣了一下，咧嘴笑道：“巧了，我也是。”

什么好人坏人，立场不同而已。

在匪类面前，佛祖都有错。

何况江阳又不是什么圣人。

他也有自私的一面，也会杀人，甚至杀的还不少。

至少这一刻，他和柳神是真的敞开了心扉，哪怕柳神敞开的只有一丝丝，也足够了。

“我真的没事，那块雷晶对你来说至关重要，关系到你的本源能不能完成变异，不能落入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