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你说的倒是轻松,我们要是能想到办法,也不会在这里唉声叹气。”
“还有,等你上书朝廷,请求增加物资援助,那都不知是哪个猴年马月?”
“知府大人。”这名县令越想越气,索性直接站出来:
“下官仍然有所担心,仅凭我们目前的情况,是否能支撑到朝廷的援助?”
见有人不识趣,继续追着问题不放,秦为佑火气瞬间上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告诉本官,又该如何。”
见秦为佑脸色阴沉下来,这名县令低下了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哪知道怎么办?”
“反正,再往我县塞人,我就骗他们去益州,让他们去祸害益州。”
在他认为,这件事,本就是因益州而起。
这名县令的嘀咕声,秦为佑自然是听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名县令,应该会暗中指使几人,在定州、豫州百姓中,散播谣言,吹棒益州如何如何,哄骗他们前往益州。
他这么做,即使以后朝廷怪罪下来,他也可以推脱责任,说这是百姓自发前往益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想明白这件事后,秦为佑脸色也更加难看。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当作没听见。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情况下,只要他的凉州没事,他才不管这些百姓去哪里。
以后,如果朝廷真的怪罪下来,他也可以说,是这些百姓不愿留在他的凉州。
而下方一众县令,见秦为佑并未出声怪罪那名县令,立马明白了过来。
他们不相信,刚才那名县令的嘀咕声,他没有听到,没有听清楚。
他不出声,则是默认了这名县令的想法,也不想担责。
再说,这种事,他们的顶头上司,又怎么可能在他们面前,当面说这是个好主意呢?
随即一众县令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也都有了计较。
“知府大人。〞一名县令站了出来:
“既然知府大人会即刻上书朝廷,请求增加物资援助,那下官就先回县衙,安抚百姓,等着朝廷的物资。”
秦为佑看着这名县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这这种大义凛然的话,心中不禁冷笑。
这名县令回去要怎么做,他也能猜到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