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叫来女儿身边侍从,盘问了出游经过后,肖太师心下暗喜:是时候该他这一老父出手了。
他来到女儿的毓灵苑,看见似柔正端坐在前厅榻上,托腮发呆。
肖亦翃悄悄并退了音儿,缓步走到似柔跟前,观察半晌,才缓声笑道:“柔儿。”
肖似柔回神,见是爹爹到来,立马起身给爹爹问安。
肖亦翃看着面色憔悴、眼睛红肿的女儿,柔声问道,“出去许久,回来咋憔悴成这般模样了,叶倾染那小子又惹我宝贝女儿了?”
“爹,您别瞎说,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当爹是老糊涂啦?刚才家丁都给我说了。”
“爹,你怎地调查女儿行踪?”
“哼,幸亏你爹爹查了,不然这个混不吝的臭小子就这般将我这宝贝女儿拐了去,那我找谁说理去?”
“您莫如此说他,他并非你形容那般不堪。”
“哼,还并非我形容那般不堪,依我看,这小子比我形容的,更加不堪才是。”肖太师此刻假意生气道。
“爹,您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柔儿,听爹一句劝,今日话既已挑明,以后便莫再与他往来了,此子毛躁孤傲,不是个好托付之人。”
“若不找他,我还能找谁?”
“呵呵……”肖亦翃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女儿呀,你置一片森林于不顾,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吗?我肖亦翃位居当朝一品太师,放眼满京都,哪个优秀儿郎不可处。皇后因叶倾染退出太子学堂一事,一直压着怒意未发,近日朝堂因官员擢褫一事,他叶承严又惹得皇后心生嫌隙了。呵呵,依老夫看,今日此茶,品的好。品了此茶,你便知以后该与何人相交了。”
“爹爹之意,女儿似懂了些。”肖似柔此刻满脸疑问。
“懂了便好,甭管叶姓那小子了,眼光长远些,满朝都是可选之人。”肖太师此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