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可能要在此过夜。”叶倾染低声回答。
“也可,那我去寻点干柴生个火。”倾墨说着,便回身向旁边林子走去。
十里居旁,树林间。
叶倾凡倚着一棵槐树坐下,面上忧愁尽显。
“墨白,又将你牵连进来了。”叶倾凡对着一旁长身直立远眺汴京的苏墨白轻说道。
“倾凡兄这是何意?”苏墨白回身,笑的温雅。
“若非叶家这些事,你与云烟,还有小莲,此刻应过得舒适滋润。我……”
“哎,打住!”苏墨白抬手喊停了倾凡的话语,“你可还记得之前作的那首诗?”
“什么诗?”叶倾凡有些不解。
“既有浓墨透纸白,何需轻烟拢月来。你视我为知己,我待你为兄弟,知己互诉愁肠,兄弟两肋插刀。我遇险时,你救了我;如今你有难,我又如何能不帮你?”
闻罢此言,叶倾凡心中触动,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他此刻微笑起身,抬手在苏墨白胸前轻击稍许,“人生,得此一知己,足矣。”
苏墨白闻言,微笑莞尔,随即亦在叶倾凡身前轻击稍许,“夫复何求?”
两人正坦诚间,忽听不远处叶倾染大喊,“倾凡,墨白,过来吃东西了。”
“来了。”二人随即出了树林,来到了刚升起的篝火前。
临近夜晚,弯月当空,深寒的西北风呼啸着将刺骨的冷逼进众人体内,叶夫人就坐在火堆旁,一直不停地在打喷嚏。
倾心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将兄长从林子里摘的野果分给大家。
“倾染,我有些不解,叶家的事,为何京兆尹也掺和了进来?”叶倾凡在倾染旁边坐下,轻声一问。
“当前京兆尹府尹乃汵凛,之前在太子学堂时便与我有罅,此次抓捕,正是称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