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足为虑,也无需伤神。”
伍桐给柴荣倒酒,随即说道,“今日投机,明日也会投机的。”
“你说下面的人会有多少是托?”
“托?”柴荣不明白这个字的意思。
伍桐怔了一瞬,旋即解释道,“就是元乐找来烘托气氛抛砖引玉的人。”
柴荣也看向下面,微微摇头,“可惜文脉在魏国啊。”
文脉在魏国?
伍桐在想这句话有什么含义,他虽然对这个世界有了了解,但是以他的路子了解的始终片面。
“不去管那些,没准这些只会吟诗作对的才子一走,周国发展的更加欣欣向荣呢?”伍桐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
“不过被他抢走心中还有难以释怀。”柴荣忿忿的说道。
“不爽?”伍桐问道。
“不爽?”柴荣念了一遍,这个词可简单易懂了许多,柴荣大笑举杯道,“就是不爽!”
“你有什么计划吗?”伍桐问道,这小子把自己勾搭过来,不会是想让自己去做这得罪人的事吧?
“没有。”
伍桐微微抬头,战略后仰,“那你把我引到这来,就想让我看着?”
“实不相瞒,让你过来是想请教你如何搞破坏!”柴荣不愧是世子求人办事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我借了你的虎皮,不过下面那位可是送了我两车厚礼啊,砸人家的场子有些不地道啊。”伍桐委婉的拒绝了。
“两车厚礼?”世子很是不解,按他的调查,那个魏国人和伍桐也没有多余的联系和交情,怎么会送两车厚礼,“他怎么舍得?”
“我也不知道。”伍桐尝了一口菜,凤栖阁的菜还真是不错,有独到之处,他喝了一口酒,又道,“不过你这么费劲,装疯卖傻也要把我弄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
柴荣摸了摸鼻尖,这是心虚,“顺便看看的你的本事,要是你装作不说或是没认出来的话,我可能要赤膊上阵了。”
伍桐看着下面,三指捏着酒杯问道,“你父亲知道这事吗?”
“多半是知道的,不过父王没说什么。”柴荣想了想又说道,“父王和我算是两道,我做什么父王都不会管的,所以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世子爷这就话是把靖王摘了出去,他说的是实话,这种态度也让伍桐舒服了不少,毕竟谁也不喜欢被当成棋子摆弄来摆弄去。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伍桐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他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个道士不足以被这么多人盯上,他有必要弄清这一点。
“我并不认识你,那日你在街上卖酒时,我对你都没有兴趣,不过后来咱们浮云观论道我才真正见过你。”柴荣解释道,“去墨山寻你,算是我病急乱投医。”
伍桐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个回答,他看着下面,又问道,“你那日去找他,可问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他只是在那里插花,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跟班在那里泡茶,没聊几句就都没了兴致。”
伍桐又饮了一口酒,说道,“我不方便出面,毕竟是他的事情,我收了礼,不好破坏,而你,我只能给你指一条路。”
“安于兄请讲!”柴荣眼睛一亮,道长既然说话的,那就证明有戏。
“你直接去下面,肉身开团。”伍桐笑着说道。
柴荣不知道什么是肉身开团,皱眉说道,“这直接下去,岂不是如同我之前说的赤膊上阵?”
“你不会想下去和他们一起赛诗吧?”伍桐挑了挑眉,觉得这家伙似乎不是装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