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怕了?”
“不怕。”拓跋乐摇头。
“那些人都开始杀人了,就为了将你扯下储君的位置,他们杀了百姓。”魏皇神色肃然,语气也有些严肃,“你要记住,你登上皇位的这条路不会是平坦的路,现在已经有了鲜血。”
“父皇不会再帮你了。”
魏皇轻声说道,“魏国就像是一根荆棘,你要握住它就必须要流血,当你的手不会被它刺穿的时候,你就能拿着它就征战了,父皇不会为了你去掉这些刺,你要自己去想、去做。”
“儿臣明白。”拓跋乐点了点头。
魏皇也微微颔首,然后凑到拓跋乐身边,先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卷,“《姜书》?你看史书干什么,这本史书你不是看过吗?”
“儿臣在想,帝王登基前都会出现各种阻碍,所以儿臣翻动前朝史书,就是想在看一看那些帝王和皇子都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他们又是怎么做的。”
拓跋乐头也不抬的继续翻动史书。
魏皇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之后才出生问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伍桐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儿臣以史为鉴,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破局之法。”
拓跋乐抬起头,眼神平静的望着她的父亲,“您觉得呢,父皇?”
魏皇的眼角抽动一下,“不错,不错。”
“父皇想对伍桐出手吗?”
突然间,拓跋乐冷不丁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魏皇下意识的反问道。
“伍桐说,一个人被突然发问的时候,会有两个反应,一个是说实话,另一个则是反问。”拓跋乐站起身仰着头看着父皇,她的身高已经不矮了,可面对父皇时依然像望着一座山,“实话不一定是准确的,而反问一定是心虚。”
“父皇,你心虚了。”
“胡说。”魏皇没有底气的喝道,“父皇怎么会心虚。”
“将伍桐留在魏国,儿臣是赞成的。”拓跋乐首先将谈话定了一个基调,“和他对抗的鬼谷有多强,父皇要比儿臣更清楚,伍桐要和他们对抗就要有更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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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他回去。”
拓跋乐重复了一遍,“现在在他身旁只有叶驹一个人,现在将他留下最好。”
魏皇犹豫了一下,“鬼谷的行踪还是一个谜。”
“朝堂之上还有多少是鬼谷的人也没有定数。”魏皇捻着胡须说道,“还需要伍桐将这些人揪出来。”
拓跋乐也担心扣押伍桐之后,鬼谷的暗棋永远都翻不过来,这确实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