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拨转到七个时辰前,也就是五月二十六日的凌晨时间。
伍桐还在皇城司安安静静的呆着,他并没有睡觉,睁着眼睛看着房梁,在等一个消息。
就在这天夜间,三叔躲过皇城司的守卫进到了魏国守卫最严密的地方。
这也是伍桐要留在皇城司的原因,这里虽然是魏国明面上最严密的地方,名不符实,人人都知道皇城司有秘密,可人人都知道皇城司难进。
外人有这个想法很正常。
皇城司的内部也有这个想法那就很不正常。
因为一旦有了这种近乎偷懒的想法,皇城司的守卫便不再谨慎,皇城司也就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伍桐选择这里就是因为皇城司的腐朽,因为他们的自大,皇城司便是伍桐的人渗入最方便的地方。
三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警惕性太差了,我都快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三叔那武功高强,如皇城如入无人之境,小子佩服啊。”伍桐先是拍了几声马屁,说好话又不多好钱。
三叔嗤笑一声,完全不理会伍桐的谄媚,“你小子在这过得很舒坦啊,知不知道我们担心的要死。你还敢来皇城司住,该说你年少轻狂还是脑子有病?”
伍桐苦着脸回道,“您刚才不也说皇城司警惕性不足吗,在这里才安全呢,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如果伍桐留在外面,自己的身边会有很多皇城司的密探暗谍,他和左朝说自己担心外面的人看到他所以住进皇城司,左朝虽然不觉得伍桐是对的,但他也有自己的心思,伍桐如果在皇城司里,那么皇城司会有更多的方式去盯着伍桐,不用再分出一些人专门盯着他。
可所有人都懈怠了。
他们以为伍桐不会走。
伍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三叔,查到鬼谷的人了吗?”
“查到了。”三叔点了点头,“就在雨汾楼里,是一个中年人,面白无须,青灰衣衫,在雨汾楼里面,他还叫了一个妓女,几乎整日都在抚琴,我见到几个人进了他的房间又出来,然后我们抓了其中一个人,审问之后知道他们正在密谋一件事,好像是和另一个鬼谷弟子的对局,用魏国的社稷做赌注。”
伍桐的脸色有些不正常,但安静的听着三叔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