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他怎么样了?”
林珝急忙道,“父亲莫急,孩儿去问问。”
沔阳到秣陵的路很长,当初林敏远嫁女可是足足走了一个月,快马加鞭也要两三日。
这一来一回就是五日。
林珝看着手中的信,“父亲,那这信?”
“让梓潼赵家小心些,查查这个阮凌辅的底!”
“是!”
三日后,梓潼。
“老祖宗,沔阳来的信。”
赵氏宗族的老祖宗接过信,倒也没急着打开,毕竟自己年事已高,两只眼睛也看不大清东西了,两眼昏花在他这里不是贬义而是事实。
他确实看不见,可有些时候,看不见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他将信递给一旁伺候他的小姑娘,“琬儿啊,给太爷爷念念。”
“是,太爷爷。”小姑娘的声音轻灵,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整个人如同百灵一般,她将青葱似的手从自家老祖宗的肩上移开,接过信,缓缓读着。
“......”
赵家老祖宗听罢,两只眼睛眯了起来,干枯成树枝的手指饶有兴趣的敲打着膝盖,没了牙的嘴咧开一道缝。
这位老贼吧唧吧唧嘴,一般的老人都有这种习惯,没了牙,说话之前都会先抿一抿。
“琬儿,你觉得如何啊?”
这位名叫琬儿的年轻女子想了想,“太爷爷,这封信并没有诋毁上元县候的话,可琬儿怎么觉得字字句句都在说上元县候行事不善呢?”
“哈哈,琬儿果然冰雪聪明啊。”赵家老祖宗哈哈笑着道,“你比你爹强,也比写这封的林家小子强。”
琬儿姑娘抿着嘴受赞。
“不错啊不错,林家的小子是个守成的,指望他成就大事怕是不行,但是他吃亏是吃不到的,跟着他混事成不成另算,反正肯定不会亏。”赵家老祖宗拍着自己的大腿道,“不吃亏也是本事,但是跟他混,也就没啥大出息了。”
老祖宗继续说道,“有时候要果断,既然别人给你指了一条路,那么就只有信和不信两条路,不能走了一条路,走到一半又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