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微微侧头看着老搭档,“御史台的事情,之后你处理。”
“别啊,依老夫看御史台的事还轮不到咱们俩,你看陛下的脸色,等会儿咱们得去小朝廷了。”
秦相嘴唇微动,吐出一连串的话。
裴相缓缓点头,“好。”
魏皇看完了这场热闹,站起身一挥袖袍,“那个谁,你们把地洗了,明儿早上还得上朝呢,有血不好看,洗干净点,人血太腥了,那尸体送回去,这御史叫什么,吕勇?送回家去,别在这放着。”
迈了两步,魏皇又转过头,“对了,他不是喜欢死谏吗,用自己的命死谏多没意思啊,他家在哪?也去洗个地吧。”
“陛下啊!!!”
殿下又是一阵群臣急呼。
本来作壁上观的两位相爷也不得不站出来,裴相拱拱手,“陛下,此言过了。”
秦相转过身一甩袖袍,“都滚出去,下朝!”
魏皇看着推出去的百官,又看了看站在原地八风不动的两位相爷。
“秦相,朕还想看着他们再撞几个呢!”魏皇有些意犹未尽,他本以为他这话说出来,还会有不要命的人以头抢地,来个匹夫之怒。
“陛下莫要再开玩笑了。”裴相苦笑说道,“陛下今日所为已经伤了臣子的心,今日之事怕是要引起莫大的波澜啊。”
秦相板着脸沉声说道,“吕勇撞柱而亡,朝中之事很快就会散到京城,要先遏制流言,陛下今日所说言论,半个字都不能露出去,这样朝政才能安稳。”
裴相点了点头,“对啊,陛下今日之言,半点都不能传于民口,失德啊。”
魏皇轻笑一声,“裴相,你还不知道朕吗,朕是真想看他们去死。”
“得罪了天下仕子对魏国没好处。”裴相苦心劝道。
“这件事还不是最重要的。”魏国储君走下台,“重中之重是要查吕勇临死前说的童谣,而且他死的也很怪,说个童谣,喊个天子失德,然后就撞柱而死了?”
“父皇,裴相、秦相,你们不觉得他死的太快了吗?”
“有人进谏这么谏的吗?”
裴相抬头看了一眼储君,他对这个储君很满意,要是她是个男儿身就更好了,他的满意指数会上升到非常满意!
“储君说的对,吕勇死的太快了,快到让老夫都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秦相微微皱眉,微微仰头看向魏皇,“老臣想要是没有陛下呛得那几句,那吕勇应该不至于撞柱而死。”
魏皇挠了挠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