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弼为什么这么肯定?
陛下卧床半载,加上之前先皇养病放权于太子,这三两年间,太子行事并无不妥,所批奏章也无半点挑剔。
加上夏侯弼与伍桐有些私交,太子与伍桐交好,周国必定能焕然一新。
那黄埠为何还能做出如此姿态?
夏侯弼以为是太子仁善名头的原因,黄埠认为自己无事了。
殊不知黄埠心中是另有沟壑。
御史台的大门开启,露出外面的军士。
虽然天台上面都是成......不对,虽然御史台外面都是军士,可这些御史半点恐惧神色都没有。
匹夫!
这是大多是御史心中暗骂的话,文武相轻,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陛下龙驭宾天,禁军自然会上街维稳,防止异变,这种事见多不怪。
这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夏侯弼皱了皱眉,袖中扣着一副龟甲,轻轻晃动了两下,龟甲中铜钱叮咚,却被宽大的袖袍拦住了声响。
叮...叮叮叮叮...
一枚铜钱落地,砸在青石上发出一连串的清脆声音。
夏侯弼眯着眼睛望着那枚铜钱,出声说道,“黄中丞,这是禁军的人,前些日子太子下旨楚王殿下执掌禁军,可如今禁军不在皇宫之外,却在御史台外,你以为如何?”
黄埠眉头一皱,心底竟生出一种危机感,似乎这些军士的目标是自己,可转念一想,黄埠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自己是御史中丞,这些丘八难道还敢对自己动手不成!
“夏侯中丞精通卜算,不知刚才那一卦,卦象如何?”
夏侯弼闭上眼睛捏了捏手指,“六去其一,应该有难。”
“御史台独立六部,无事。”黄埠肯定说道,也是给自己打气。
夏侯弼踏出两步,捡起那枚铜钱,轻轻吹了吹铜钱上的浮灰,“禁军为何来此?”
守在御史台门外的禁军抱拳说道,“在下奉军令,在御史台外守候,等御史中丞黄埠黄中丞。”
夏侯弼皱眉,禁军奉军令在此等候黄埠,这是何意?
“敢问大人可是黄埠黄中丞?”禁军甲士再抱拳问道。
“老夫是夏侯弼,那位是黄埠黄中丞。”夏侯弼很热心的给禁军指了人,呀,毕竟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吗,虽然文武不和,可夏侯弼夏侯中丞就是这么一个古道热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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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甲士一挥手,“快去请黄埠黄中丞!”
黄埠听到禁军的人奉军令在御史台等他的时候心里直突突,可听了一会儿发现禁军的人有礼有节,还说请自己,那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刚想迈个八爷步张弦自己御史大夫的气势,下一刻,两个披挂甲士直接将自己架了起来。
这位可是周国的大臣啊,不能拖拽,架起来!
诶?诶!
这就是你们说的请?
黄埠的脸色变得煞白,刚才涂抹生姜弄得满脸是泪,这么一看,还有那么点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