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的眼眸透出无尽杀意,冷声吐出一字:“恨。”
“恨就好,前些天日子,我在桑海城蜃楼内,仅对赵高用了些许微末刑罚,他便招供了一切罪行。既然田言姑娘与赵高心存恨意,那今日我便将此贼交于你处置,是杀是剐亦或是重刑伺候,你可自便。
不过作为代价,从今往后,你田言便是独属于我的惊鲵,你母亲被废的经脉,我也可以帮她恢复,你意下如何?”
“只要殿下能让我手刃仇敌,且不伤我在烈山堂的心腹,命交给殿下也无妨。”田言淡然道。
嬴旭的要求,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而她最低的要求也就是保全她母亲和田赐这个憨傻弟弟,现在能多一个手刃赵高,她算是赚大了。
“你的人只要不和帝国作对,自然可以活下去,待农家一切事了,你便随我回咸阳,与你母亲团聚。”嬴旭大方道。
反正他要是回了咸阳,那咸阳就是他的地盘,田言就是再聪明也得乖乖听话。
“谢殿下恩典!”田言行礼回应。
“黑,将罪犯赵高押到帐外。”吩咐完帐外站岗的黑,嬴旭站起身看向田言,“田言姑娘,请!”
赵高这老阴货,嬴旭只有亲眼看着他死才会安心。
很快,一身血污蓬头垢面,一只手被厚厚纱布包裹且披枷带镣的赵高被压了过来。
尽管看不清赵高的面容,但田言还是能确定眼前的阶下囚就是让她生不如死的仇人,她冷声讥讽道:“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罗网之主,始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竟然也会落到这般田地。”
赵高听出是田言的话,神情激动的就想上前两步,让田言能给他一个痛快,奈何他现在只是废人一个,身上带着几十斤重的枷锁、镣铐,又被点了哑穴,脚刚迈出就被黑一脚踹在膝盖处,狠狠跪了下来。
“田言姑娘,不知你是打算一剑杀了他呢,还是打算慢慢折磨呢?”嬴旭好奇地看向田言。
田言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殿下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虾仁猪心这种事,在嬴旭面前,田言是自愧不如,与其自己伤脑筋不如让嬴旭代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