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香味飘过来的时候,我们这帮被带进来的人,只能用鼻子来闻。
肚子本能的开始咕咕大叫,三妹的肚子也在咕咕做着暗示,我俩默默的忍着饥饿,更不敢高声语。
身子就连晃动一下就觉得是难受,不得不缩着身子坐在凳子上,再有一个小时就一点钟了,会不会准时的离开呢,没有人去再去过问一下。
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做到守时,几个小时就在这里度过了,延时无所谓了。
很痛心的是三十几个人没有做到齐心协力想办法逃离,用近乎颓败的样子坐在这里,一坐便是几个小时,内心世界的软弱暴露出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暂时限制了自由。
我恐惧与双胞胎那威慑的眼神,更恐惧与后面那几个彪形大汉,想象着我和三妹逃离出去,可是又觉得但凡走到那个栅栏门口,兴许身上就会被痛打一番吧!
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因为看了太多港片的缘故,内心有想法却畏手畏脚,真的怕他们的拳头如狂风暴雨席卷过来。
让本就饥饿的我无法招架,想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的深呼吸一下,就连长叹都做不到了,因为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
三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她默默的抽泣着,而我只能任由着她的眼泪滑落在我的肩膀上,思绪一直在漩涡里挣扎着,我要不要去做那个领头羊起来大闹一场呢?
如果我带头一呼百应,是不是就有转机了,毕竟被骗的人多,行骗的人少,如果团结一心,应该胜券在握。
燃烧起来的想法在不停刺激着大脑,即使被狂殴一顿也罢,能够走出去也算是胜利了。
这几个小时的等待中所想到的却迟迟不敢做的事情,最终在一次深呼吸中让簇拥着我去大胆的尝试。
颤巍巍的站起来时,这时候身后的一个陌生女孩突然拉住我的衣角,惊讶的回过头去,看到那个女孩无奈的对我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懂得了她的意思,最终又慢慢的坐了下来。
不安的攥着三妹的手,想法也在此刻土崩瓦解。再次让我去扮演着哑巴的角色,默默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此时的南方,已经褪去了寒冷,想着会被温暖包围,在南方的天空下感受这份诗意,想法总是很美好,现实总是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