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建山独自站在马车旁边,扶着车辕,无聊至极。
只能凑过去和站在不远处的侍卫闲聊,一边消磨时间,一边等章阳。那侍卫当着郭亚镜的面,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得罪他,只得以点头或摇头的动作回应,寇建山感到无趣,忿闷地一把推开侍卫:“完蛋玩意儿!”
草草结束了闲聊,他又变得无事可做,伸长脖子望着章阳和郭亚镜的方向,用手括成喇叭状放在耳边,偷听他们谈些什么。
可是距离太远,两人谈话又有意避着外人,声音都压得很低,寇建山什么也听不清。
只是看着两人聊得火热,郭亚镜一会儿抱拳,一会儿作揖。
寇建山目露鄙夷之色,嘴角上翘,鼻孔冷哼一声:“活脱一个演杂耍讨喜的猴子!”
这种当着面背着自己讲话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好奇心作祟,心里甭提有多煎熬,这一刻,仿佛时间也变得漫长:“怎么聊这么久?郭亚镜能不能给章兄弟面子,同意我们进宫?”
寇建山不停的胡思乱想,直到他看见郭亚镜手臂一挥,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章阳被请回道路中间,郭亚镜跟在后面,接着大声招呼守卫们:“回城!”
章阳瞅了一眼队尾的寇建山,冲他点头示意:“可以进宫了!”,寇建山收到信号,也不再坐车,牵着马匹的缰绳,紧跟在队伍的后面。边走边嘀嗒:“不是不让进宫吗?怎么怂了?”
郭亚镜走在最前面,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带路。谁知寇建山那嘀咕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比上一次还大:“刚刚还说奉命行事,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敢违抗圣命!说话像放屁!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知道有章阳陪同,郭亚镜不敢把他怎样。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讲话也故意阴阳怪气。
郭亚镜被逼得忍无可忍,声音这么大,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再假装听不见,面子上实在过不去,这些手下也会看不起自己?而且寇建山说的还是违抗皇命,这种杀头的大帽子,他承受不起。
压住心中的不满,郭亚镜向章阳求救:“章大人!您可都看见了,寇统领这么诬陷在下,您可要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