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章阳冲张大宝说。
和来时一样,张大宝仍然负责赶车,章阳坐在后面的车厢里,只是车厢里比来时,多了一个小丫头———慕靛公主。
章阳有心让张大宝先把马车赶去驿馆,送慕靛回去。慕靛一口回绝,说要一起回章府坐坐。
章阳莫名其妙:
“有事?”
慕靛不说话,只是点头回应。
“什么事?”章阳十分好奇。
慕靛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章阳被吊得胃口难受,女孩子的心思,果然难以捉摸:
“有事尽管说,你我师徒一场,有什么事不可直说的?”
“我…我想和阿哥,说几句话。”
慕靛讲话的声音后很小,又低着头,如果不是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章阳都怀疑不是她说的。
慕靛还是没告诉章阳具体什么事情。
“慕费王子神魂受损,一直在沉睡修养,苏醒的时间还不确定。”
章阳担心模仿慕费太多肯定会露馅,认为慕费的身份用得越少越好。
慕靛听章阳说见不到兄长,神情顿时黯淡了下来,目光中透着无限失望。
眼见着慕靛的眼圈慢慢变得通红,坐在那里痴痴的一语不发,章阳心中蓦然同情起这个身在异国的小丫头。
“小小年纪,死了至亲兄长,还被自己蒙在鼓里,真是可怜!一个人要担起带领使团的重任,单薄柔弱的肩膀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责任。”
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却不知落难的贵族和失势的官宦子女身上背负的责任更加巨大。
慕靛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章阳决定帮帮她。
“只要是为师能办到的事,你尽管说,就算为师办不到的事情,我也想法设法给你去办!你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吗?”
哪知章阳不问还好,他刚问完,慕靛眼中雾气更盛,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霎时间冲破眼眶,像断线的珠子般,扑嗒扑嗒地掉下来。
章阳被慕靛的反应搞得手足无措,他开始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