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上官婉儿就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他试探了女儿几次,女儿心中有所顾虑,每次都装傻,假装不知道这门婚事。他还笑话女儿像只鸵鸟。”
古人的价值观现代人不同,不讲究自由恋爱那一套,都是以结婚为目的,先确定两人合适,然后才接触。
上官婉儿和叶浩然这种从小双方家长定下婚约的情况,属于官方认证的男女朋友,大周民风开放,两人完全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
单身狗见了,最多酸溜溜说一句有伤风化,然后默默吃下这波狗粮。
人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周律来了也得让步,何况单身狗乎。
所以明明都是父母钦定盖章的男女朋友,上官婉儿却还藏着掖着,支支吾吾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在王氏看来,就觉得不可思议。
家里都同意你们在一起,结果你们小年轻不考虑结婚,还在玩暧昧?
“你都已经二十五,他不着急,你也不着急?你们从小就订婚,婚事都拖了二十年,不快点完婚,你真想让上官家绝嗣。”
上官婉儿被说的抬不起头,上官家只剩下她一人。她继承着家族的荣耀和智慧,也肩负着延续这个家族血脉的使命,这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只能小声抗议,“可是我这次带他回来,说好了母亲只是想见一见故人之后,突然和他谈婚事,会不会吓到他。”
“那是你和他说好了,我可没答应。”
王氏耐心教导,“女儿,情场如战场,兵贵神速。既然是婚姻大事,让母亲替你做主就是。”
一想到待会要和叶浩然谈两人的婚事,上官婉儿内心紧张又羞涩,可那慌乱的心跳中,又偏偏夹杂着期待。
她完全忘了之前和叶浩然说好的事情。
“那就麻烦母亲了。”
王氏将自己的女儿安排的明明白白后,才问道:“你刚刚说的鸵鸟是什么鸟?”
王氏也算是饱读诗书,从未听过这个怪名字。
上官婉儿窘迫道:“就是他口中的一种鸟,生活在极西之地,遇到豺狼虎豹,就把头埋进沙子里,装看不见的危险。”
王氏忍俊不禁,“这还真是个坏小子,居然这么说我家婉儿,我家婉儿可是国色天香,人见人爱,他爷爷当初可是死皮赖脸要订婚。”
上官婉儿撒娇道:“母亲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就差直接说我人老珠黄,再不成亲,以后就没人要了。”
王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