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所奏何事?”
叶浩然第一次上朝,但是见识过风浪,不慌不忙,合袖行礼。
“臣要弹劾武国公霸占民田,私造宫室,扰乱国法,罪不容诛。”
武党的牌打完了,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听到不是针对自己的奏疏,女帝心情放松许多,底气也足了起来。
“武卿,可有此事?”
对比之下,武承嗣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叶浩然奏疏小作文能力之强,陛下都遭不住,何况自己。
自己这边刚刚请罪,叶浩然就立刻上疏加罪,这是嫌我罪名不够大,给我上难度来了。
武承嗣暗自咬牙,心中恨恨不平。
你不是正人君子吗,为什么落井下石会这么熟练啊。
“陛下,确有此事,不过臣营造宫室,是想着陛下闭关甚苦。为陛下出关后,作为行宫围猎游玩使用,之所以隐瞒陛下,是为了给陛下一个惊喜。”
“惊喜?”
叶浩然冷笑道:“天子脚下,霸占民田,搞得百姓家破人亡,民不聊生。你管这叫叫惊喜?
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武国公你可得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惊喜了。”
叶浩然把罪名扣的结结实实,武承嗣和一干武党脸色立即变了。
“叶中事你这是污蔑报复,我有文书地契为证,那些田都是百姓感沐天恩,自愿捐给陛下,谈何霸占。”
你还和我玩程序正义?
叶浩然对武承嗣为首的一众武党痛心疾首。
“你们武氏平日里就欺男霸女,现在又打着陛下的名义占据民田,老百姓就算家破人亡,又哪里敢有反对怨言。百姓之苦,便在于此。”
叶浩然说到此处,长叹一声,直接抛开证据不谈,来了一波道德审判。
“这种事你们可以花点钱嘛?花点儿?哪怕买呢?花不了多少钱。
哪怕偷偷摸摸的,还皇亲国戚,简直就是土匪。
土匪都不如!
还打着陛下的名义,说让人家百姓自愿为陛下献出土地。
总之就是一句话,恶心……”
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武承嗣脸色铁青,要多难看多多难看,跪在地上的他,气的浑身发抖。
叶浩然骂的太难听,武党实在听不下去了,徐炳彪立刻开口。
“事情现在还没有查清,武国公是当朝重臣,叶中事不可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