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党觉得好不容易有机会,不应该如此轻易放过武承嗣,正准备发言。
却听女帝对着武党一行人,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
“至于你们,在殿上造谣生事,污蔑叶卿,辱朕之良臣。诚如叶中事所说,执掌言路,不为百姓出声,只知妒贤嫉能,欺压百姓,留之无用。一率流放海南,永不回朝。”
以徐炳彪为首的一干武党听到这个旨意,顿时脸色苍白。
海南岛山高路远,就算有命到,也没命回来了。
他们哭泣俯首求饶,“臣等知错,不该妄加诽谤,还请陛下恕罪。”
只是人与人得情绪并不相通,女帝只觉得他们吵闹,她的重新目光看向武承嗣。
“武国公,朕这番处置,你觉得如何?”
我还能如何?
武承嗣此刻冷汗连连,女帝忌惮武氏有个三镇节度使,将武氏轻轻抬起,却对武党赶尽杀绝。
这是剪除自己的羽翼,要这朝堂之上,只有武氏,再无武党。
帝王手段,尽显无遗。
人到中年,却把积累的朝堂资源败了个干净,落了个中年穷。武承嗣心痛到无法呼吸,又无可奈何。
踢到叶浩然这块铁板,谁来都得翻车。
谁能想到他年纪轻轻,浓眉大眼,却隐藏的如此之深。
治安疏和标点符号疏两大杀死器,这等人物千百年都未必出一个,偏偏被自己碰上了,简直不给人活路。
武承嗣不敢去看身边武党的求助目光,将头颅压的更低。
“陛下对武氏宽宏大量,臣感激涕零,无异议。”
事已至此,弃车保帅才是上策,只要保住性命。
自己还是个富家翁。
至于案件的后续,大理寺又不是铁板一块,只要自己多走动,就可以将案子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一刀,自己不受也得受。
随着武承嗣的低头认罪,武党众人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再无希望了。
而朝堂其他人都明白了。
武承嗣保不住这些人,人心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
武党,不存在了。
狄党看的胆战心惊,两党斗了这么久,武党两朝家业,一夕崩塌,只因为碰上了叶浩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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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公选的人,果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