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是个做事不顾后果、无视底线的狂人,而她不是。她存在于阁主身边的另一个意义就是在阁主‘兴奋’过头时,及时出手让事态不再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而此次长安行,她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也深知所有一切的‘底线’何在,所以她才会选择跟在因苏后面,确保事情顺利进行,也确保不会触及到那根‘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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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车在太学院门口停了下来,躺在车上的张博士依然在醉梦之中,这一路走来他都在梦语呢喃,只是一路上三位年轻人各有心思,没人关心他在说啥。
“文先生——在下干了!”
突然,张正儒大声喊一句从梦中惊坐而起,还不忘将右手举得老高,随后双手虚端着空气一饮而尽。
这一声叫喊将英平三人吓了一小跳,他们同时回头看向张正儒,只见张正儒将‘杯中酒’饮尽后,便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英平与叶长衫慌忙伸手去扶,可却为时已晚。
眼见这张正儒就要撞向木板,可就在将要撞击的那一刻,坠落感让张正儒完全清醒过来。只见张正儒老腰本能地一挺,及时用手撑着从而将这落势止住。而后他直起身子,用力地拍了拍脑袋,随后狐疑地看着盯着自己的三位少男少女。
“你们谁推的我?”
张正儒一脸警觉,好像及时发现要陷害他的人一样。随后,他又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遗失之物一样。
在环视一圈确定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张正儒看着英平,严肃地问道:“文先生呢?”
“什么?”这话问得英平一脸懵。
“他刚才还在这儿与我喝酒!”张正儒斩钉截铁地说道,其口气肯定到连英平都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
英平环顾四周,确定自己的师父不在周围后,重新看着张博士说道:“他不在......”
“不可能!”
张正儒忽然站了起来,他立于牛车之上左右眺望,而后蹲下身子抓住英平的胳膊问道:“文先生他走了?”
英平龇牙咧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弱的小老头竟然这么有力气,以至于胳膊被抓得生疼。
“嘶——疼——哎、哎、哎!松手、松手...对对对,我师父刚刚离去......”
“他去哪了?”听到文先生离去,张正儒的手抓得更紧了。
“他他他...他回去写书了!”
“写书!?文先生要着书了!?”张正儒越说越兴奋,几乎就要将英平的胳膊捏断。
“张博士您先松手——先松手!”
英平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胳膊从张正儒的手掌中脱离,他赶紧摇晃摇晃自己可怜的胳膊,确认它没有被捏坏。
“可惜了可惜了...方才与文先生痛饮、谈心,极其酣畅......”
张正儒从牛车上跳下平稳落地,可嘴中却一直在说糊话,以至于英平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
“我这是在哪?”
“这是太学院门口”
张正儒抬头看了看,确定自己是在太学院门口,随后他抬起腿便向院门走去,可走到一半,他像想起什么,转身回到牛车面前,朝着英平伸出右手。
“什么?”
英平疑惑地看着张博士不知其意,心想难道这老夫子又要搞什么花样?
“快!给我!”
“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