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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京兆府,王少惊将笑容收敛起来,此时他神情严峻,他心中仍有一丝疑惑——那日他在凤鸣居喝酒,当天一坐下小二就不停地说有两个衣着寒酸的人出现在凤鸣居,还要的雅间,看打扮与气质还不如贵人府中的下人。此二人点了很多菜,狼吞虎咽、毫无吃相,小二说在伺候他俩的时候听到一人称呼另一人为‘师父’,用完餐后还让小二将吃剩的菜全部打包好。凤鸣居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有谁会如此节省?这样的行径在小二看来自然觉得奇异又鄙陋,所以在招待王少惊时便将这当做一件趣闻说与他听。
王少惊听后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将这二人与校事府中捉住的那人联系起来,其实铁戈将刘迁捉住是暗地里做的,并未支会其他人,若不是王少惊时时刻刻盯着府内一切动向恐怕连他都瞒过去了。他听闻小二说完这故事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让小二瞅瞅,没想到小二拿着画像仔细看了两眼便一拍大腿说‘正是此人!’当即王少惊便起身离开凤鸣居,去寻找刘迁口中的‘师父’,才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王少惊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为何如此巧合的事情就会发生在他身上?可所发生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以至于他反复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没法找到破绽所在。
王少惊抬起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又走到凤鸣居来,他抬头望着华丽的楼子思考片刻,便走了进去。
掌柜的见贵客来了热情地走上前去,点头哈腰地说道:“王公子…...哦不对!王大人今儿怎么有闲情来鄙楼?您楼上请——”
王少惊抬着头四处寻找了一番,而后问道:“你们家一共有几个小二?”
掌柜的有些懵懂,不知为何王少惊会突发此问,但他依然客气地回答道:“六个,这六个您都见过啊。”
“六个?”王少惊有些疑惑,他回忆了一下,而后问道:“那个...那个...人中处有两撇小胡子,身子有些胖的...那个是新来的么?”
“小胡子?胖的?”
掌柜也不禁纳闷了,自己这几个小二都是瘦瘦小小,而且都没留小胡子,自己也没招工,哪来的新人?想到这里,掌柜的摇摇头。
王少惊盯着掌柜的如同审视一般,盯得掌柜的心中有些发毛,而后只见王少惊双手一拍,恨恨地说道:“就是他!”
说罢,王少惊一转身大步地向店外走去,留下不明所以的掌柜愣在原地。
好啊!竟把本官当枪使!若不是本官多了个心眼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王少惊忽然感到出离愤怒,自己终究是太过年轻,千算万算竟没想到,自己倒成了他人的棋子!他表情严峻,脸色异常难看,脚下的步伐极快,像极了要找某人算账一样。忽然,他停下了步伐,另一个疑惑产生于他脑海中。
这个利用他的人到底是谁?想到这里,王少惊又不禁放慢了脚步。
看来姑母与伯父的教导很正确啊,朝廷的水...深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