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平息此事,君臣自会处理。”说罢,文君臣默默走到寝宫门外。
英平见文君臣此时冷静得出奇,心中感到十分的不安,人面对如此大事应该是愤怒、愤恨才对,师父表现这般反常,不是打击太大又是何故?
“师父…”英平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将其咽下。
文君臣站在门外望向南面——那是他父母安葬的方向,那是昔日他游历在外、清明时节上香叩首的方向,如今他身在长安、身处太极宫,距离老家不过半日行程,却仿佛与之隔了千山万水、道道险关。
只因自己的原因,连父母的尸骨都无法保善!我文君臣愧对父母养育之恩!死后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在天的两位!?
‘扑通——’
只听见一声清脆而又坚硬的撞击之声,只见文君臣跪于门外双目紧闭。英平想上前,可步子却怎么都迈不开。
“君臣不孝!即便身死亦不能以血补此过!若爹娘在天有知,望能理解君臣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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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热泪无声地流过脸颊,文君臣重重地拜了三拜。而后重新站起身,甚至没有揩拭余温尚存的泪痕,直接走到英平身边躬身说道——
“圣上!请继续用膳——”
说罢,便重新坐下。
此次,他没有先等英平提筷,而是自己端起碗筷,如同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继续淡定地用膳。
整座长安如今像一块铁板一样。
禁军十二卫将所有的城门都封得死死的,恐怕连一只苍蝇想飞出去都要花费一番功夫。
叶长衫站在长安城东门门口。
紧闭的大门以及高高垒起的青砖,莫说天玑强者,就算是由天玑强者组成的大军想攻破他,都不是那般容易。
叶长衫重重地敲了敲城门,可面对坚固地城门他却像蚍蜉撼树一般,纵使他如今肉身如此之强悍、修为如此之高深。
叶长衫后退了几步,向着城墙上的守卫高喊道:“快开城门——”
城墙上似乎无人把守,任凭叶长衫如何大声呼喊都无人应答。
“我是圣上身前御林侍卫——快快将城门打开——”叶长衫只得将自己身份祭出,试图让守城的侍卫注意到自己。
前两日叶长衫如先前一般回到山里冰窖中度过那难熬的几日,当他今日整理好一切来到东城门外的小面馆中打算再吃一碗面便回到宫中时,只听见路过的百姓都在议论着昨日长安城中发生的一切——
‘围宫’、‘贵族造反’、‘皇帝朝夕不保’......几个骇人听闻的词传入叶长衫的耳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自己不过离开短短几日,怎么就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听到这些消息后叶长衫连筷子都没拿起,急忙走到那食客的身边询问,当他从食客口中得知太极宫中发生的一切时,他便立马起身直奔城门。
也不知是否是以讹传讹还是故意夸大了其词,方才那位食客所述之言将太极宫中的情势描述得危机万分,这让英平心急如焚——听说乱党人多势众,只怕皇城此刻已被攻破,圣上已被挟持,而至于文君臣先生则生死不明......
叶长衫焦急之色浮现于脸上不过离开数日,宫中竟发生如此剧变,这怎能叫他不急?
正当他孤零零地站在城门前束手无策时,忽然门上探出一个守卫的脑袋,他见叶长衫站在下面似乎想进城,便带着威严的口吻说道:“来者何人?”
“我是圣上身前的御林侍卫!快开城门——”
“御林侍卫?前几日老子就抓了几个自称御林侍卫的叛党,你莫不是同他们一伙的吧?”
“我……”
“趁本大爷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快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