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能有谁?八成是大魏的那个卫相,一旦圣上遭遇不测,获利最大的自然是北魏。”提及女相,王延庆嗤之以鼻,可他却深深地知晓,即便自己手头上拥有女相买凶的证据,自己也不能公开质问于她。
“那还有两成是……”
“还能是谁?能干出这种事儿的除了北魏的女相,就只有芸月阁的那个疯女人了!”
“可阁主为何要怎么做?这么做对她又有何好处?”
“好处?少惊啊,你要记住,对于这种疯婆子来说,一些决定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只想看热闹、只想把天下搞乱!更何况她命不久矣,能拉个垫背的与她一同上路,这黄泉路上倒也不寂寞,就不用说这个人是先生在世时一直守护的人了,若取了圣上的性命,将来在地下碰到先生她也能洋洋得意一番吧,不过这事儿倒给我提了个醒……”
王延庆停顿一下,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咱们希望圣上当傀儡,既然现在这傀儡已经被咱绑上绳子了,那咱也必须保护好这傀儡,若是让人将傀儡打坏了,咱这戏也就唱不下去了。更何况如今皇家血脉稀薄,若圣上真有个三长两短,咱到哪再去找人替代?”
王少惊细细地琢磨起伯父所说的这些话。
王延庆没有再在遇刺一事上做过多的纠缠,他坐回椅子上,双眼重新绽放出精光,仿佛他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永远都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
“那个姑娘怎样了?”王延庆问道。
“御医正在全力施救,听说叶长衫把子春姑娘也请了过来。”
“好,子春姑娘那边要什么就给什么,若是没有你就帮着去寻,记住咯!让他们务必将那姑娘救活!”
“是!”
“呵呵,终究是天子,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说到底,沉迷女色总比沉迷于政务好。”
王少惊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像是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王延庆将刚刚端起的茶盏又放了回去,说道:“之前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么?”
王少惊一怔,而后神色凝重地摇摇头。
王延庆似乎也被此事困扰,他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到底他会是谁呢……”
“芸月阁也一直在查他的身份,可惜……”
王延庆轻叹一口气,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从心头蔓延开。
中原皆传先生当年是在外收了第四个弟子,可事到如今却无人见过这神秘的四先生,对于伯清波的死活虽然各方也感到好奇,但他终究是被废了的人,即便苟活下来恐怕也是废人一个。而这位四先生却大大不同,他是先生埋在中原的一颗暗子,不到最后一刻恐怕他是绝不露面。先前那两次事情王延庆一直不认为是巧合,他深深怀疑是有人暗中高密,但至于此人是谁他却不得而知。他也怀疑过身边的人,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那位潜藏在暗处的四先生可能更大一些,但至于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这些秘密,那就是另一个疑点了。不过无论如何,这些一切都要从源头寻找,他相信只要找出神秘的四先生,很多谜团都会迎刃而解!
“敌在暗,我在明,这一点不可不防!”王延庆眯着双眼道。
“侄儿谨记!”
“好了,你去宫里关心关心圣上吧,抬头不见低头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要上点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