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代为首的几名领主的共同围杀,三兄弟只能靠着最后几百名近卫军以及刘仁义的勇猛做最后的挣扎。刘仁芳的亲信随从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口信送过去,倘若唐军再不到来那便真的在无回天之力。
看着四面八方扑杀过来的士兵,心刘仁芳知大势已去,他哀呼道:“先祖基业皆要毁于我手,我刘仁芳死后有何颜面去见爷爷与爹爹!”
说罢,刘仁芳竟是要拔剑自刎。
刘仁德见状赶紧拉住大哥,哀求道:“大哥!万万不可!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再撑一撑!”
“撑?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只怕咱们的人都已……”
听两位兄长绝望的对话,刘仁义忽然感到一阵无比的自责与懊悔,今日之事若不是因他酒醉贪色,只怕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看着殊死抵抗的士兵,刘仁义咬咬牙,说道——
“大哥、二哥!所有罪过皆在小弟,小弟这就带着剩下的士兵冲出去,替二位兄长杀开一条血路!待杀出去后,二位兄长赶紧逃至唐军营中,日后再寻良机,替爷爷、大伯复仇!”
眼见刘仁义就要冲出去,两位兄长赶紧将他拉住,只听刘仁芳说道:“三弟,你这又是为何?”
“大哥、二哥莫要拦我!小弟心怀愧疚,唯有以死谢罪!”
刘仁义如同野猪一样疯狂地向外冲去,刘仁芳与刘仁德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没办法止住。
“三弟!当年二叔将你托付给爹爹时,爹爹曾拉着我兄弟二人在你爹面前立誓,说定要照顾好你,如今此等关头,我二人怎能弃你于不顾!?”
回想起当年的场景,再回忆这二三十年来两位兄长对自己的关爱,刘仁义不禁流下两行热泪,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道:“大哥!二哥!小弟……小弟……”
经这么一闹,刘仁芳也没了寻死的念头,他抱住跪在地上的刘仁义,一把将他拉起,说道:“这是刘代觊觎我领地久矣,心怀不轨早有图谋,又有内鬼与他里应外合,方有今日之境,三弟怎可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是啊!我兄弟三人一路走来历经千难万险,就算今日要丧命于此也要同心协力共同面对!”刘仁德眼含泪花地说道。
“二弟所言极是!我兄弟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算白来这人间一趟!”
“大哥!二哥!”
见两位兄长此时此刻依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刘仁义大受感动,可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外面的打杀声忽然停了下来。兄弟三人向外看去,只见围攻的敌军闪开一条道,随后刘代的身影慢慢悠悠地出现。
“刘仁芳!你兄弟三人还躲在里面干什么?不如快快出来投降?”
刘代趾高气昂地喊道,关下虽然有唐军猛攻,但此时仗着剑关天险以及这段时间的充足准备,唐军难以短时间攻上来。不过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今夜的唐军不知吃了什么药,像是发了疯似的攻势异常凶猛,像是抱定决心今夜一定要拿下剑关一般。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太在意,毕竟先前这么多天唐军都没有成功,难道他今夜卯足劲就能成?也正是因为对剑关有着莫大的信心,刘代才不管剑关下的唐军,摇摇摆摆地前来刘仁芳这边耀武扬威。
见刘代小人得志的模样,刘仁义不禁怒火中烧,骂道:“刘代!你个阴险卑鄙的小人!爷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哟!这不是三大王么?你不抱着那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刘代阴笑着说道。
刘仁义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几名女子已经被他全杀了,联想到安排这几名女子在自己身边的叔爷,他大声骂道:“那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呢?嗯!?叛徒!反贼!既然敢做怎么不敢出来?有本事你出来啊!看爷爷我不扒了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