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安德鲁本能将脑袋和身体偏向一侧,堪堪躲过了那个“天外飞仙”。
只听见“嘭”的一声响,空中的咖啡杯连同里面的棕色液体,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安德鲁上校身后的墙壁,水杯继而爆裂,碎片和咖啡四溅开来。
“该死的女奸细!”安德鲁愤恨不已的骂道。
自己千算万算,却忽略了女人的暴怒程度,居然在这个时间还敢以卵击石,就不怕送母女俩一同上断头台。
听到指挥官办公室里传出的一声巨响,守在走廊上的两名持枪卫兵立刻闯了进来,却被盛怒之中的上位者,集体吼了出去。
此时,安德鲁已绕到桌案的前面,而一旁的布鲁斯也拿来一套湿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已泼到上校军服上面的咖啡污渍。
好在这是共和国的蓝色军服,尤其耐脏。要是换上奥地利人的白色制服,极有可能把有着轻微洁癖的安德鲁上校,气得七窍生烟,继而不顾一切的,针对布隆夫人签署一份处决令。
回到眼下,安德鲁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气,于是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度面对一脸平静,坦然处之的布隆夫人。
“说实话,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激怒我,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毕竟,你手中的筹码并不多,却非常清楚我手中掌握了什么?没错,就是你最关心的……
既然你已经不想说话,那也没关系。你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倾听我讲述的一段故事吧。”
说着,安德鲁顿了顿,望了对面的女囚犯一眼,接着又说:“大约是20年前,在普罗旺斯大区的瓦尔省,一个叫维农的南方小镇上,有一对相亲相爱的堂兄妹。或许是家族内部的坚决反对,他们未能在一起结婚,但私下却有了一个女儿,不得不送他人领养。
转眼之间,那个小女孩变成了女孩子,嗯,是13,14岁的女孩。但不知为什么,那年以后,女孩的身体似乎停止了发育,而且还出现一个奇怪的疾病,就是皮肤一破,就流血不止,很容易昏厥。
不得已,女孩的生母只能将生病的女孩接回来,自己亲自抚养。或许是出于避嫌,或是处于保护的目的,母女俩并未在那个时候相认,而是懵懂之中的女孩,成为自己母亲身边的一名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