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这种考虑,安德鲁是想着让之前的联络官,兰德尔中校去说服其叔父卡尔诺。然而,前者刚一开口,就遭遇到军方大佬好一顿的厉声呵斥,最后还将兰德尔赶回了波旁宫军校。
卡尔诺的这番表态就令人玩味了。
毫无疑问,他没有接受安德鲁的请求,选择与新宽容派缔结盟约;但如果卡尔诺选择了拒绝,那么此刻的兰德尔应该被禁足在家了,而不是回到临时军校继续授课。
所以,安德鲁判断蛇鼠两端的卡尔诺,依然在等着对立双方继续下注筹码,他始终站在中间位置,准备谋取最大利益。
不过,权势暴增的安德鲁已经不再畏惧那位名不副实的“军事独-裁者”,也不打算给予卡尔诺左右逢源的任何机会。
所以,逼迫卡尔诺尽早表态,就成为新宽容派干将,约瑟夫-富歇当下的一个主要任务。
与其他六十位国会议员一样,富歇也不敢在自己家里过夜,每晚都要更换睡觉的房间。上述所有代表的共同之处,是他们先后在国民公会或是雅各宾派俱乐部,受到过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和库东为首的“罗党三巨头”的当众指责。
每当罗伯斯庇尔从他们走过时,这些人暗暗咬牙切齿,许多人在“不可腐蚀者”的背后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然而,等到罗伯斯庇尔每次结束演说之后,还是这些人一个个会激动的站起来,随着大家热情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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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人的操行方面,罗伯斯庇尔的确表现的无可挑剔。然而,身为“不可腐蚀者”的他,在对待不同性质的个体时,一律都是铁面无情,稍有贪腐或不法传闻,就会被他批判到底。
久而久之,人们对他强大之极的意志也越发愤懑。渐渐地,人人都被他得罪遍了,每个人表示出一肚子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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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是因为他把丹东、德穆兰等宽容派成员送上了断头台;
左翼,是因为他把埃贝尔、肖梅特等极端派分子砍了脑袋;
救国委员会,是因为他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它;
治安委员会,是因为他不断侵占它们的权力;
将军,是因为他接受了圣鞠斯特的建议,总是在两委员会上有意无意的抹去高级指挥官的丰功伟绩;
士兵,是因为他坚持恐怖政策,使得自己家人面临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