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造成了作为法定货币的指券面值,一路持续贬低,从最初面值的80%,到1795年初仅有的8%……
此时,已身为统治者之一的穿越者,自然不会坐视粮食危机的降临,他积极游说救国委员会和国民公会的代表,最终在偏右的新宽容党、中间的平原派,以及偏左的山岳党人的支持下,巴黎周边的12座粮库方案获得超过四分之三多数代表的赞同,继而顺利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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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安德鲁亲自拟定的方案,12座粮库并不是设在巴黎市区,而是依次分布于巴黎周边,法兰西岛大区下辖的8个省份,交由武装宪兵负责安全守卫。
当下,每个粮库将建设50个大型粮囤(后期会继续扩建),而每个粮囤将保证1000吨(折合100万公斤)小麦的基本储备粮。
依照男女老少与青壮年的食量取平均值,每人一年将消耗200公斤的小麦,1万人一年就是200万公斤,恰好就是两个粮囤的存储容量。基于此,每个粮库的50个粮囤,将可以提供25万到30万人一年的小麦消耗量。
至于12个大型粮库,最大程度可以满足360万人一年,也是法兰西岛大区含巴黎在内的720万民众,在六个月的小麦消耗量。
如果再算上,日益扩大播种面积的高产土豆和玉米,以及传统谷物的黑麦,燕麦与稻谷等其他杂粮。
安德鲁大胆预测,即便算上日常的损耗,到共和三年的夏粮收获且全部入库时,将会满足法兰西岛大区含巴黎在内的720万民众,12个月的基本口粮(小麦与杂粮),继而将1795年之后,法兰西大区的所有粮食危机,统统扼杀在摇篮中。
当日,在救国委员会、内政委员会、经济委员会、财政委员会的联席会议上,安德鲁手中拿着前首相内克尔的一份报告,对着委员们做出了大声呼吁,他说:
“在波旁王朝时期,法国财政总收入2.6亿里弗尔,但在民生领域的投入少得可怜,比如全国道路与桥梁建造及维修方面,仅有500万里弗尔的支出;而城市照明、卫生等方面,只花费了150万里弗尔;至于社会福利方面支出,也只有90万里弗尔,三者合计740万里弗尔。
……这就足以说明,波旁政-府对当时社会保障制度的财政投入相当有限,导致了市场竞争的失败者纷纷流落街头,无法得到应有的关怀。
……然而相比之下的1794年,共和国在上述3项民生领域的开支的实际总价值,也不过500万里弗尔。这是否意味着,现如今的共和国还不如一个已死去近3年的波旁王朝?”
最终,国民公会授予救国委员会,粮食与经济委员会每年获得两千万里弗尔指券(实际仅有两、三百万里弗尔银币),充当粮食储备资金。
在与一干心腹的闲聊中,安德鲁曾道出了修建粮库的其他考虑,除了“备战备荒”,重要是借助粮食手段来平衡地方与中-央的职权范围,换言之,安德鲁希望恢复18世纪初的那种中-央集-权。
以首府位于凡尔赛的伊夫林省为例,如果该省议会拒绝将省长和专区区长的重要职务交由巴黎的中-央政-府来任命,那么国家粮库救济对象就不会首先面向该省的居民,甚至不打算在伊夫林省修筑国家级的战略粮库。
不仅如此,安德鲁还有另外一个重要考虑。
在佩里尼翁将军就任宪兵司令部总指挥官的同时,安德鲁控制下的军委会还任命了席塞尔将军担当宪兵第一师团的指挥官,麾下是六千多名全副武装的老兵。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来自原阿登军团,以及东比利牛斯军团,对安德鲁的忠诚相当高。由于该师团属战略预备队,因而官兵数量减半。
至于宪兵第一师团的职责,就是日夜看守这些稳定大巴黎地区军心民心的12座战略级粮库,以及粮库周边的重要城镇、道路隘口与河流桥梁,从而绕开国民公会对巴黎周边驻军数量的严格限制。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只要安德鲁的一声令下,忠诚的席塞尔将军将率领麾下的这六千多名精锐部队,并在城防宪兵的协助下,进入巴黎市区“实施平叛”,或是进行一场“武装政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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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德鲁的马车驶入宪兵把守的“一号粮食基地”时,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座圆形的粮囤,那是用青砖和安德鲁发明的“特殊水泥”修建而成的,拥有白色的顶,远远看去,就像是数十个巨大无比的白色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