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某一天,安德鲁在与来访的外交学院教授座谈时,“忽然”想起自己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外交学院的好基友,克莱门斯·文策尔·冯·梅特涅。
随即,安德鲁委托那位教授,写信给远在维也纳的梅特涅,希望对方抽个时间来到法国,顺便与自己探讨一下,对于那些由于法军占领了莱茵兰,而失去土地和庄园的,包括老梅特涅在内的,相关封建领主的补偿方案。
老梅特涅在莱茵河左岸损失的财产,估计大约有三个半平方里(德意志的标准)的领地,六千二百个左右的臣仆,还有大约五万个弗洛林金币的收入。换言之,老梅特涅彻底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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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可怕的,老梅特涅由于奥属尼德兰的外交失败而被“温泉宫”抛弃了。那是老梅特涅作为神圣罗马帝国驻奥地利大公国的代表,联合了奥地利国内的军事强硬派,“迫使”皇帝弗朗茨二世拒绝了来自革-命法国的和谈建议,继续在比利时增兵作战,最终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作为背锅侠的老梅特涅不仅失去了自己的领地和财富,还丢了帝国大使的铁饭碗,变得名声狼藉。
至于梅特涅也倒霉,刚刚被任命的帝国驻海牙大使,没法上任了,因为整个尼德兰地区都处于法军的占领下。
于是在1795年的春季,梅特涅父子于维也纳一度陷入贫困状况,等到随身财物变卖的差不多,最后一个仆役也在3月末离开了。
由于长时间拖延房租,两父子被房东赶出了门,最终选了一个破旧客栈栖息。
好在作为一切始作俑的安德鲁,一直惦记着这个有着极大利用价值的老朋友,他派人给梅特涅一家送去来三千弗洛林金币,足够上述两父子在维也纳过上一段时间的富足生活。
那是穿越者清楚,梅特涅很快就要时来运转了,而他就是幕后的推手之一。
在维也纳的一次宫廷宴会上,梅特涅凭借其英俊的外表、风雅的谈吐、卓越的才智和沉静的态度,赢得了爱丽诺·考尼茨女伯爵的欢心。
事实上,爱丽诺属于那种并不动人的姑娘,而且她对宗教信仰很坚定,这令梅特涅非常难受。不过,只要想到自己的未婚妻是奥地利前首相,最出色的外交官,考尼茨-里特贝格亲王的孙女就行了。
1795年9月24日,梅特涅与爱丽诺·考尼茨女伯爵的第一场婚礼,在女方的家乡奥斯特里茨举行。这个婚姻,给予梅特涅跻身于奥地利上层贵族社会的机缘,并且得以接近神罗皇帝弗朗茨二世。
就这样,考尼茨女伯爵使她的丈夫成了具有伟大政治传统的一个家族的成员,这个传统比之维也纳任何名门望族都毫无逊色。
婚宴之上,梅特涅向考尼茨家族的重要成员公开承认了,自己与法国第一执政官安德鲁-弗兰克的同学兼挚友关系。
为此,梅特涅还出具了安德鲁写给他本人的各种亲笔书信,其中一封信就希望有德意志诸侯的外交官能组团前往法国,商讨莱茵河左岸的诸多遗留问题,包括结束长期的军事敌对,以及对失去土地贵族的补偿方案,等等。
这一惊人消息已宣布,立刻在考尼茨家族内部炸开了锅,原本女伯爵的叔父长辈眼中,那位被看不起的“花花公子”梅特涅,一跃成为奇货可居的大人物。
等到梅特涅与妻子爱丽诺回到维也纳时,参加他们第二次婚礼的人数,从原来的不足百人,猛然激增到千余人。而梅特涅临时租下的小公寓根本容不下。
好在神罗皇帝兼奥地利大公弗朗茨二世得知此事之后,他随即以奥地利大公的名义派出王家使节,恩准梅特涅夫妇在维也纳的二次婚礼,于哈布斯堡家族的温泉宫里举行。
当女伯爵以新娘身份抵达温泉宫的时候,呈现出一副声势浩大的场面,礼炮轰隆,铜管乐响彻云霄。
刚一进入温泉宫的宫门,事先得到了命令的王家卫队骑兵,就跟随宫廷司仪官,一同迎上前,围绕着新人们的马车,一路护送到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