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前的法兰西执政官伸出右手,想要与自己握手时,普鲁士国王先是愣了一下,但在下一秒,威廉二世忽然伸出了双臂,主动向安德鲁行了一个拥抱礼。然后,两人并肩朝着中间的长条桌走去。
多年之后,曾参与过法普两国元首秘密会晤的拉列瓦尔德男爵,在他回忆录中写道:“当普鲁士国王以生父的身份,主动拥抱自己的私生子,那位法国执政官的时候,我可以确定安德鲁-弗兰克在内心,从未体会到一丝亲情。哪怕他有着炯炯有神的双眼,积极回应这种虚伪的外交礼仪,甚至还轻轻的拍了拍对方后背。
……自始至终,所谓的‘父亲’一词从未出现过,而且在二人的会晤之中,双方讲述得都是纯正的法语。”
在肩并肩走路的时候,安德鲁忽然开口说:“我跟您一样厌恶奥地利人。”
年轻执政官的声音悦耳动听,然而普鲁士国王仅仅“嗯”了一声,没有作答。
等到两位国家元首走到中间的长条桌,继而面对面的坐下时,威廉二世这才说道:“作为普鲁士的君主与北德意志的保护者,我更加厌恶俄罗斯和圣彼得堡。”
安德鲁瘪了瘪嘴,笑道:“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好办,我们两国可以将奥地利和俄罗斯视为共同的敌人,甚至缔结一个军事同盟。”
不过,威廉二世自动忽略了安德鲁的最后一句,那是他压根就不希望打仗,他更愿意用10到15年的时间,消化掉占领不久的波兰王国的土地。所谓的“法普合流”,不过是用于震慑一下俄奥结盟而已。
打仗,是绝不可能的!
另一方面,安德鲁已经不怎么在乎威廉二世的看法了。
那是他看到普鲁士国王的屁股一坐定,就迫不及待的吃起摆放于桌面的精致法式甜点。其间,威廉二世还自斟自饮,喝了两大杯的威士忌酒。
加之数分钟前,他在威廉二世身边嗅到对方的呼吸中有一股烂苹果味,很快就判断这位不控制饮食的普鲁士国王已经出现了糖尿病酮症酸的中毒症状。如果不积极的配合医生来控制血糖,威廉二世的生命尽头大概率就是未来一到两年内的事情。
与往常一样,安德鲁给自己到了一杯热咖啡。在留意到普鲁士国王的大肚腩后,这位年轻的执政官没有给咖啡杯里加糖。
“哦,对了,安德鲁,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威廉二世用餐巾擦拭了嘴角,又看了面前的备忘录一眼。
“没问题,陛下!事实上,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