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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793年下半年,负责巴黎警察局政治部的安德鲁就在暗中关注,依然在里昂充当“革-命刽子手”的富歇。
不过,安德鲁与富歇的真正接触,源自1794年6月的敌对状况。那时,背叛安德鲁的雷亚尔正与富歇勾结到1起,他们不仅在调查警长马尔松之死,还在翻查卡姆监狱里,包税商人拉瓦锡的“暴毙事件”。
等到雷亚尔被安德鲁秘密处决后,正遭遇罗伯斯庇尔清算的“里昂屠夫”为寻求自保,选择了与安德鲁私下讲和。
为此,富歇坦言自己的确受人委托,调查过埃尔隆伯爵夫人的背景、马尔松警长自杀,以及包税商人拉瓦锡的暴毙事件。至于委托人,就是有着“政坛变色龙”之称的巴雷尔委员。
基于对罗伯斯庇尔为首“3巨头”统治的恐惧,已是宽容派重要成员的安德鲁,最终选择与富歇、巴雷尔等人达成了暂时的和解。
在宽容党的内部聚集上,安德鲁甚至主动接纳了富歇。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里昂刽子手”对罗伯斯庇尔的恐惧。自从1794年6月的《牧月法令》颁布,加之又被罗伯斯庇尔赶出了雅各宾派俱乐部,这位黑袍教士已经给家人写好了3份遗书。
基于对历史的清楚认知,安德鲁知道巴拉斯和弗雷隆等人,也许会继续与罗伯斯庇尔虚与委蛇,玩弄两面3刀的手段,但富歇绝对不会,他与罗伯斯庇尔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换言之,至少是在干掉罗伯斯庇尔和他朋党的这1件事上,约瑟夫-富歇绝对是安德鲁麾下最可靠的“第1猛将”。
此外,安德鲁对于富歇某些人品(人性)很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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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富歇热爱家庭,尊重面目丑陋的妻子,婚后从不搞什么外遇,身边更没有情人。即便是联络罗伯斯庇尔的妹妹夏洛特,也只是为保住自己小命,而向昔日的未婚妻求情罢了;
富歇的大儿和老2,同样是病恹恹的红发小孩,而且属于那种丑得出奇的白化病患者,典型的基因疾病。然而,这位父亲没有嫌弃过自己的孩子,但凡有时间,他总是乐意与孩子们待在1起,至于睡前故事更是1个不落。
对于行贿受贿来说,那属于毫无事实依据的诽谤,即便是跟随导师1同痛恨富歇的圣鞠斯特,也找不到后者对钱财贪婪的证据。
事实上,在南特、里昂镇压与屠戮保王党、邦联派期间,掌握生杀大权的富歇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自己成为1位拥有百万,甚至千万里弗尔银币的大富豪,但他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