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埃纳神父的抱怨,安德鲁看似是在认真倾听,但却是笑而不语,始终不给予一个正面的答复。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副官勒布伦少校来到院子里,通报了有今早遇到的农夫奥布里,希望能当面感谢第一执政。
隔着院子大门的缝隙,埃纳神父看清了来访者的相貌。
“他是詹姆斯·奥布里,来自西面加莱省的敦刻尔克,曾在军队里当过兵,3年前退役后,就来到阿格诺镇定居,并与一位寡妇结了婚。顺便说一句,那个寡妇是奥布里生前战友的妻子,膝下还有3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说,奥布里是个好人。”
神父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起身朝着教堂走去。
那是耳聪目明的老神父听到几个顽童嬉闹的熟悉声音,担心这些小家伙效仿少年时期的安德鲁,在教堂那边肆意妄为,将鸡鸭鹅等动物赶进教堂里面,还会偷走一些不便宜的银制法器。
等到埃纳神父走后,副官上前打开了铁门,示意不断揉捏手中帽子,有些局促不安的农夫,跟随他来到院子里,去觐见共和国的第一执政官。
这位叫奥布里的农民,已经穿上一套看起来补丁很少的灰色外套,他走到第一执政的面前,说是要感谢上位者今早赐赠的厚礼。
神父的院子里比较简陋,仅有两张掉过漆的长凳,以及中间的一张玻璃面茶几。不过,茶几上还摆放有咖啡,红茶,葡萄酒,淡啤酒,以及几碟法式点心。
在少校军官的示意下,当过兵的种田人小心翼翼的来到神父之前坐的长凳前。他先是向座位上的安德鲁道了一声谢。接着,还给一旁的勒布伦少校,以及正背对着他,趴在一张小木桌上,在为执政官批改各省政务的克莱尔秘书致敬。
等到了最后,农夫这才“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想要说出之前考虑许久应该说的什么话。
嗯,是必须向第一执政表示自己内心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