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去前厅等候。”
家仆来到府门外,对谢雨轩道:“我家老爷有请,请小姐随我来。”
谢雨轩等候在前厅,片刻之后,户部侍郎田丰来到了厅内。
谢雨轩站起身,侧身施福,“幽州谢峒之女谢雨轩,拜见田叔伯。”
田丰虚扶一下,笑道:“原来是谢家千金,多年未见,竟出落的如此端庄。”
谢雨轩含羞笑道:“多谢田叔伯赞誉,冒然而来,还请田叔伯勿怪。”
“怎会,来,请坐。”
谢雨轩谢过,轻轻坐在椅上,身姿端正,双腿侧弯,双手轻握放在正中。
田丰轻轻点头,暗道:不愧是大家闺秀。
“谢小姐今日来访,不知有何事啊?”
谢雨轩含笑道:“小女已来京师有些时日,在城内开了一家酒楼,名曰谢春园。田叔伯日后若有闲暇之时,还请您前去品尝。”
田丰点点头,误会了谢雨轩来意,他认为谢雨轩这次拜门,是想让自己帮她的酒楼站脚助威。
“好,等到闲事,本官唤上一些同僚,一定去给你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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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轩眉目带笑,连连致谢。
“多谢田叔伯,雨轩初来乍到,以后还望田叔伯多多照顾。”
说罢,谢雨轩回头看向秋慧,秋慧上前将手中礼品摆放在一旁桌上。
“晚辈一点孝心,不成敬意,还望田叔伯笑纳。”
“客气了,我与你父亲交往颇深,只是已有多年未见,谢员外可还好?”
“多谢叔伯惦念,家父一切都好。”
“好,若是谢员外来了京师,可一定要请他来本官府上,好好叙叙旧。”
谢雨轩轻笑带过,沉思片刻,开口问道:“田叔伯,实不相瞒,此次前来,雨轩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田丰皱皱眉头,切声问道:“你要打听谁?”
“顾冲,不知田叔伯可认得此人?”
“顾冲!”
田丰眼睛一亮,他未曾想到谢雨轩会向自己打听顾冲,难道他与顾冲有什么关系?
“谢小姐为何要打听顾冲?”
田丰老谋深算,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谢雨轩轻叹道:“我与他本是朋友,只听说他好似在宫中,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所有才来向田叔伯打听一二。”
“哦,原来如此。”
田丰放下心来,眉头一展,捻笑说道:“顾冲如今在宫中,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至皇上嫔妃,下到宫女太监,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任谁都要竖起大拇指来。”
谢雨轩听得巧嘴微翘,难以置信。秋慧更是张圆了嘴巴,眼睛瞪的像两个铃铛一样,差点惊呼出来。
“田叔伯,您……说得可是真得?”
田丰呵笑道:“本官怎会口无遮拦随意乱说。前几日,大军出征塞北,顾冲被委以重任,献得破城之计,使得梁军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收费塞北,这可是不世之功,皇上大喜,在朝堂之上赞扬了顾冲。”
谢雨轩心里豁然开朗,憋在胸口的那股怨气瞬间飘散的无影无踪。
她回首看向秋慧,眉宇之间淡含笑意,似是说:怎么样,本小姐独具慧眼吧。
“田叔伯,这样说来,皇上很是赏识他。”
田丰肯定地点头道:“不错,顾冲小小年纪便已身居权位,皇上若不赏识,他如何做的来。”
谢雨轩心中犹如百花怒放,又似万鸟齐鸣,那份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多谢田叔伯告知,时辰不早,雨轩告辞了。”
田丰起身想送,送别之时还由衷赞了一句,“顾公公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
此时,谢雨轩心中只想着顾冲的好,却忽略了田丰的最后这句话。
从田侍郎府邸出来,谢雨轩情不自禁掩嘴偷笑出来,似乎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这么开心过。
秋慧却是听的真切,紧着柳眉,琢磨着说道:“小姐,那老爷怎得称呼顾公公呢?”
谢雨轩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哪里还听得进去秋慧的话。
“你胡说什么,怕不是说得顾公子吧。”
“可是奴婢听得就是顾公公。”
“不与你说了,你没听到田叔伯说他出征塞北,还立了大功,哪有太监随军打仗的?”
秋慧嘟嘟嘴巴,自语道:“莫不成真是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