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刚想叫出声,却见皇甫冲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扔在他的面前:“不用叫了,这几个在你门外图谋不轨的人都被我宰了。”
“啊,你,你是李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是我。”皇甫冲点头,打断李亨的话沉声道,“太子,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兵变了么,乱兵闹着要清君侧、杀奸佞,你还是快跑吧。”
李亨大惊失色,神情慌乱,却又强做镇定:“就、就算是清君侧、杀奸佞,与我何关。”
皇甫冲摇摇头叹息:“太子,这群乱兵要造反,威胁了陛下的皇位,而你是储君,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你说陛下会不会怀疑是你要造反,进而软禁你,或者先下手为强除掉你?”
李亨浑身轻颤:“怎、怎么可能,父皇既然立我为太子,怎么会加害我,不可能。”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皇甫冲撇撇嘴哂道,“杨玉环最初难道不是寿王的妃子吗,皇帝连抢儿媳这样的扒灰事儿都干得出来,事关皇位,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你!不,不可能···”李亨还在摇头,犹是不信。
皇甫冲见状从怀里掏出神策军的腰牌,啪地扔在李亨面前:“这个校尉腰牌你应该认识吧,就是从门口这几个意图行刺你的人身上翻出来的。”
神策军是唐天宝年间设立的禁军主力,主要负责京师和宫廷卫戍,由皇帝身边的宦官统领,可以说是直接听命于皇帝。
除了皇帝授意,任何人调动不了神策军。
“这、这······”李亨盯着腰牌无言以对,身为太子的他见惯了宫廷的黑暗,心中已经相信了皇甫冲的话语。
李亨瘫坐在地,口中喃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既然要儿臣的命,索性拿、拿去便是。”
皇甫冲嘿嘿一笑:“太子,皇帝老了,昏聩了,这几年把好好的大唐折腾得分崩离析,该退位了。这破碎的河山他救不了,该由你来收拾,重现盛唐雄风。”
“你!”李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皇甫冲,表情貌似震惊,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谁不想当皇帝呢,储君看似一人之下,但只要一天没登基,就有可能被废或被杀,这其中的潜伏隐忍、勾心斗角、战战兢兢实不足与外人道哉。
皇甫冲当了一年左右的皇帝,知道那权力的滋味,他一眼看穿太子内心的真实想法,顿了顿又怂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