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方又是一哽,沈蕴往日闷声不语,骤然亮出这尖牙利口,着实让人招架不得。
“这样的话莫要再说,若是传出去,让外人如何看待侯府?”赵方愠怒,“侯府若是不好,沈氏,你又待如何?”
沈蕴已经嫁到平泰侯府,在外人眼中,早已与侯府成为一体,赵方习惯性地落下一句,见着沈蕴的神情,又忽然觉得不对。
“无论如何,和离之事不要再提。这一回是赵诚错得离谱,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老夫都替他做主允了!”
急急开口截断沈蕴想说的话,赵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又开出了最丰厚的条件。
若是沈蕴知情知趣,便该抓住这次机会,尽可能给自己捞些好处,只要她张口,此事便算翻篇了。
至于赵诚……便留到日后再处理吧。
盘算好了一系列后续安排,赵方双手环胸,意味深长地看着沈蕴。
“你可以好好想想,老夫必不食言。”
沈蕴眨了眨眼,似乎是被赵方说动,“必不食言?”
“没错。”
沈蕴垂下头看向赵诚,沾着黑灰的手指过去。
“那便让夫君也尝尝,被关在火场之中是什么滋味吧。”
“……沈蕴!”
花厅此起彼伏的热闹声响,偏安一隅的凤鸣轩全然不知。
袖袖把自己在被子里裹成一团,睡得并不安稳,芙蕖和余嬷嬷则是站在屋外,压低声音,不安地商量着什么。
屋中后窗开合,萧钰矫健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他保持着躬身的动作,先看向房门,确定了没有异样,随即视线一转,对上一双瞪大的眼睛。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