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闻言恍然,她还真的没想起来。
那道牙印一看就是幼童所为,拿着这个,吴先生也不算没有证据。
“吴先生毕竟是教书的夫子,这样的读书人,将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今日之事若是草草处理,让人生了怨愤,消息传到前朝上去……”
沈蕴还在分析着利害,吴先生又不是侯府的奴才,是有正经身份的,若是将人逼急了,豁出去也能从平泰侯府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宁氏的脸色又白了些,她只想着能用权利压人,至于清誉,名声什么的,她还是没有想到。
她虽然出身宁家这样的书香门第,可毕竟嫁到平泰侯府几十年,早就忘却了那些为人之德。
见着宁氏神情动摇,沈蕴下一句话便有意抬高了声音。
“婆母,此事还是再问个清楚为好,您觉得呢?”
宁氏回过神,目光复杂地看了沈蕴几眼,终是点了点头。
“让吴先生上前来。”
她这一发话,刘妈妈不得不让人松开手,没了桎梏,吴先生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颇费了一番力气才来到屋中央。
吴先生的脸色也难看得厉害,若不是想要个说法,他早就拂袖离去了,哪里还会与这些蛮不讲理之人在一处!
“吴先生,”沈蕴朝着他微微行礼,“您方才说,绝对没有对成柏动手,可是当真?”
“自是千真万确!”
闻言,吴先生的语气又重了几分,这位世子妃虽然听着说话很有道理,但毕竟还是平泰侯府的人,他不敢轻信。
“杨姨娘则是怀疑吴先生打了成柏,对不对?”
沈蕴又转向了杨春月,后者本就心虚,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沈蕴,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