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也在栖霞居中？

那婆子的话言犹在耳，赵方分明就在这里，她却并未说明，还要让芙蕖白跑一趟，究竟是何用心？

宁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沈蕴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听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

屋中，宁氏与赵方在桌边对坐，两人面前的茶水都已经冷透，却没有人喝上一口。

宁氏不解地看着赵方，“老二家的说话也有些道理，哪有姨娘妾室和正房夫人一道上桌吃饭的规矩？先前是诚儿任性，眼下正好是个机会，老爷为何不趁机让杨姨娘回梨云院去？”

话说到这儿，宁氏忽然顿了顿，再开口时变得更加不解。

“还有今天早上，杨姨娘分明就是要挑衅沈氏，才主动提出要去凤鸣轩，您怎么也同意了？这不是更让府中乱上加乱吗？”

“行了，你说够了没有？”

比起宁氏，赵方的态度便显得更加冷漠，“杨姨娘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有主张！”

“老爷？”宁氏越发迷茫，“可若是这般，老二家的定不会善罢甘休啊，这不正是个诋毁诚儿的好机会——”

“什么机会？”

宁氏的话被赵方拦腰打断，他微微抬起头，一双眸中神情锐利。

“那都是胡乱攀咬的话，有谁人会信？”

宁氏一时间有些讷讷，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老爷您的意思是……？”

她欲言又止，赵方却能明白，嗯了一声又道，“这段时间，她们要闹便闹，只要不越出侯府去，你只当不知道，一概称病便是，待老二老三的事情一出来，左氏再说出什么花来也没用，没人会相信她的。”

“妾身知道了。”

宁氏的声音也低了下去，片刻后似乎还是有些忍不住，“那诚儿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在牢中定是受尽了苦头，老爷，咱们能不能，能不能——”

“急什么！”赵方又冷斥一声，“没抓到真正的犯人，怎么能发现诚儿是无辜的？你耐心些，硬下心肠去，否则若是露出端倪，让摄政王发现，才是害了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