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诚到天牢走过一遭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起自己。
宁氏显然也没想到,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朝沈蕴这边看了一眼,再望向赵诚的时候,不由得又有了几分错愕。
怎么能让沈蕴执掌中馈?
“爹,娘。”
赵诚似乎并没有看见宁氏的意外,仍在自己说着,“舞弊那事,本就是侯府无故受了波及,如今一个月的时间,这反省也差不多了,再藏头缩尾下去,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侯府当真有错不成?”
“再者说,年关这段时日,家家户户都要筹备大宴的,多咱们一个又有什么所谓?若是取消了这一场,外人未必会知道,赵家人背地里怕不是要说嘴,万一真觉得咱们心虚呢?”
赵诚一一道来,说得也算有理有据,赵方的神情也跟着变得深思起来。
“侯爷,侯夫人,世子。”
这个时候,沈蕴却是开了口。
“恕妾身无能,这段时日身子仍是不好,恐怕经不住这等折腾,操办大宴的事情,妾身实在是无能为力。”
沈蕴语气淡漠,一来她才不愿再给平泰侯府卖力,二来,赵成柏的生辰宴,沈蕴连听着都感到晦气。
袖袖自出生开始,侯府便从未替她过过生辰,更别说大操大办,请人出席了。
再加上蒋夫子那一系列事情,想让沈蕴给赵成柏操持什么?
简直是做梦!
“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为侯府世子妃,家中要事,你不主持谁来主持?”
赵诚皱着眉头,语气冷硬,一双眼却并未看向沈蕴。
沈蕴仍是无波无澜,“侯夫人虽然正在病中,杨姨娘却是生龙活虎着的,再加上王韩两位姨娘,三人还能互相商量着办。”
“这是什么话!”
闻言赵诚还没开口,赵方便先敲了敲桌子,不悦道,“哪有让姨娘们操办大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