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即是白玉,也非白玉,情知他是从白玉体内分出,若是将他杀了,助白玉在此时达成神变境大圆满……普慈天度思索至此,感觉不妙,此时他的实力并不如自己,二心归一,就不同了,但他此时已经缠了上来,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本体,普慈天度不耐道:“我早已经跟你说过,你胜不了我,缘由我已经讲过,你拔不拔刀又能怎样”
二心道:“我看你是怕了,我这把刀,取自勇气,即是明知会败而非拔不可,向死而生,一直都是……老子的道”二心突然拔刀,数道刀气喷射而出,普慈天度本想一一化解,只见二心又口吐“大霞二字”天边散满红霞一般的刀气,他不禁暗笑,这样的刀意,又能如何?不过出于尊重,他已从心口抽刀,心口的刀意似乎要崩裂出来,却在此时,二心口中又道了一声雨滴,天空中满天刀气,入水滴滴落,普慈天度初时不觉,发现时,那数万刀气突然凝聚与一点,朝着他身体软弱处斩来,只听见噗一声,普慈天度左臂穿出一道伤口。
“什么??!”普慈天度深吸口气,立刻用气止住,他正准备发怒,却看见武帝一伙突然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二心望了一眼,瞧着武帝虽然受了些伤,仍然是势气逼人,扔下一句“这笔账咱们慢慢再算”夺路而逃,普慈天度没有心思去追,他正好也要去找武帝,二人虽是宿敌,本不愿相见,但眼下有件事情更为重要。
谁找到了白帝,为什么还不至他与死地。
此时正恰好阴木桃花,暴君,别离公子赶到普慈天度的身边,望见他手臂有伤,均是吃了一惊,又见他脸上有怒意,都是默契的未先开口,普慈天度冷冷的道:“柳过山人呢?”
阴木桃花与暴君不约而同看向别离公子,那别离公子本来站立含笑,看着他俩的眼神,显然是让他开口,怀疑的指了指自己,鼻息差点要将我?字说出口,但见二人不准备开口,他无奈道“柳过山不愧是武帝亲自指导,我三人一时不察竟让他跑了,本想再追,又看到这边有异像,我一面担心武帝你的安危,一面又不想放过那厮,犹豫之下,竟错失良机了,请妖王责罚”
普慈天度双目微闭,似乎在压抑什么,沉沉说道:“面对妖族同仁,出功不出力,尚且无伤大雅,人族与妖族,那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是,是”
“白帝的消息呢?”
别离公子道:“我追踪的坎路,没有发现白帝的踪迹”心中还暗自懊悔,这样的功劳失之交臂了,暴君立刻接着道:“我那条路也是什么都没有”阴木桃花摇摇头道“我的那条路也是空空如也”
普慈天度情不自禁笑了:“好啊,三个神变境界的大妖,追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却一无所获,这可真是……”罢了,也许是被武帝的人杀了,只要他死了,那便无碍,正在此时,武帝的人马已经赶到,武帝单刀直入道:“普慈天度,白帝被你们所杀了么?”
“你们也没有找到白帝?”普慈天度的反问,给三位大人物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还有一位,自然是在远处偷听的易弦君了。
今日之事,做的太绝。
白帝不死,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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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遇刺的消息传到了白帝城,白帝城数万居民穿戴盔甲,势要讨回公道,无垢邪先走一步,大部队在后面赶路,他心中忐忑,临走之前,已经用各种卦法占卜卜了一遍,隐修卜算本就极准,卦卦都是九死一生,白帝若是死了,他的心血,便是付之东流。
“现是开春吧,怎么天气越来越热”黑压压的一排军队,此时停在原地休整,一个男人脱下盔甲,身上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这天气奇怪的很,开春的天气,照理说应该比冬天还冷”旁边人附和道,众人正是汗流浃背,头昏眼花,迷迷糊糊望见空气之中,一丝火焰像是风一般流过,赶忙揉了揉眼睛,那流火便不见了,原来是热的头昏眼花了,回头却看到其他人发出惊呼的声音。
“啊!啊!空气里流着火!”
“有人早就在这里布好了大阵,兄弟们快逃!”又听见“完了!已经晚了”紧接着是哇哇的惨叫,一片炎热的赤红扑面而来,此方天地,刹那间一片火海,火海之中的人,口鼻自内而外扑出火焰,不多时烧成形态各异的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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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心正在朝着白帝城飞去,心中盘算着,等到回去之后如何报复,正在这时,正好遇到迎头赶来的无垢邪。
无垢邪急忙喊道:“白帝”二心来到无垢邪身旁,二心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无垢邪道:“听到了鹿野的消息,我立刻赶了过来”他望向二心,见他身上完好无损,心里面大松了一口气,“我得到消息,武帝与普慈天度联手暗算你,这真是令人难以想象”二心不屑道:“他们怕了我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立刻返回武帝城,重整旗鼓”他说的干练果决,无垢邪明显察觉白帝与之前不同,想来是因为路野发生了什么,才有这样的改变。
二人返回途中,看到白帝城的士兵化作焦炭的一幕。
无垢邪大吃一惊,久久说不出话,二人穿行在这些焦炭之中,二心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无垢邪听他说原来是这样,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早有预料,可这又怎么可能他道:“到底是什么人埋伏了我们,不……我们并没有出兵的计划,又怎么可能提前埋伏”二心道:“看来第三方势力,已经按耐不住了”
二人立刻回到白帝城,二心重整旗鼓,经过鹿野一事知乎,前来追随的人愈加多了,不日,柳勾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师父,外面有人来投靠,他说非要见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