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别瞎说,我喝的是雪碧。”邢济坐直身体,拿起一根筷子铛铛铛敲碗沿。
“《送邢桂州》。”邢济轻咳两声,高声说道:“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明珠归合浦,应逐使臣星。”
“听见了吗?明、珠、归、合、浦。”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明珠和孟合浦之间流转,邢济笑嘻嘻道:“你们说巧不巧?”
其他人没有太大反应,明珠的脸却像要烧着了一样,尤其在江老师探究的目光下,温度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哪儿巧了?再说这诗里有你什么事儿?”明珠仓促间抓起一块猪蹄啃得起劲,嘟嘟囔囔说道:“自作多情。”
“谁自作多情?我?”邢济一撸袖子,开始叫板儿,“这首诗叫《送邢桂州》,不是送行、贵州。邢桂州他是个人名,姓邢,名济,字桂州。”
“不才正是在下我。”他抱拳拱了拱手,骄傲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不过我这个济字取自‘达则兼济天下’,凑巧跟古人同名,白得一首诗的便宜。”
怪不得他撺掇别人背诗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臭显摆。
明珠不甘人后,说道:“那我还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呢。”
“我就知道是这样。”邢济夹了块蹄筋给她,“掌上明珠请用。”桌下的腿轻轻踹了孟合浦一下。
孟合浦手拿一只清蒸大虾,有条不紊地剥皮、去线、拧掉虾头,然后沾一点味碟中的料汁轻轻放在明珠碗里。
“广西合浦盛产珍珠,我在那里出生。”第二只虾落在邢济碗里。
“珠还合浦是个典故,我父母觉得这个成语的寓意很好,合浦也是……一个好地方,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第三只剥好的虾落在江老师碗里。
正午十二点,外面街道开始鞭炮齐鸣,江老师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将孟合浦放过来的虾夹给邢济。
“体检时尿酸有些高,医生嘱咐我少吃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