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听闻姑娘是江南东路南康人,为何背井离乡到此谋生呢?”
夷姜眼色莹莹、眉梢吊起,苦涩道:“夷姜自幼被父母抛弃,沦落街头,辗转南北,流落到此。得坊主收留,训练有加,寻得一技之长。二十余载的伤心事,公子堂堂君子,怎么喜欢戳人脊骨呢。”
“纵观全场,唯有夷姜姑娘的舞技可与白千玉一较高下。虽说幼年孤苦,但后天得贵人提携,前途光明。多亏坊主慧眼识珠,听闻也是江东人,你们是同乡。”闻空山庄位于江东饶州,若薛荻就是坊主,自然是江东人。若夷姜是薛荻的手下,懂得这个问题的深意,一定会有所避忌。
“是么,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夷姜眉头轻蹙,疑虑道:“坊主从小生长在江西洪州,与饶州接壤,风俗习惯倒是相似,弄错也不奇怪。”这套说辞倒与风俗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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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人?孟松承猛然想到一些细碎的事情,目光在茶盏上出神地停留了片刻。
“公子在想什么?”
“白千玉与我无冤无仇,却无缘无故在运河之上刺杀孟某和同行的朋友,很难不令人推定是坊主的意思。我在想,有没有得罪过洪州人,想来想去……”孟松承耐心的观察着夷姜的表情。
“那公子应该去问白千玉才是,怎么反倒来问我。”
“白姑娘能安全脱身,自然是给了我想要的答案。她说,不光是她,琉璃美人廊的每位舞姬都有要刺杀的目标。所以你的刺杀目标是谁?”
夷姜猛然一惊,手心里尽是虚汗,道:“她当真这么说?”
孟松承虽是诈她,但表现的甚是笃定,“她若没说,我如何得知此事向姑娘求证呢。”
“白千雨跟我向来不对付,免不了乘机抹黑我。孟公子,莫要相信她才好。”夷姜毕竟是风月场的老手,即便再内心慌乱,也能挤出一套流利说辞。她笑道:“像我这般只懂风花雪月的女人,想要套牢的金主倒是不少。刺杀?要借我多少个胆子才敢这样做?”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