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谷主,云漠光今天真的不来?”孟松雨左顾右盼,果然这四周没一个人是熟脸。
“她做正事要紧。”
风徐徐一吹,花香扑鼻,令孟松雨打了个喷嚏,“真扫兴。”
随着船与船之间的距离越贴越紧,隔壁船只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可清晰听闻。
一人道:“最新消息,这是登封玉琼楼花魁押宝的赔率,白千玉一赔二,阳月儿一赔五,棠氏姐妹一赔三,夷姜一赔二,陶思一赔四,姚梦舒一赔四,顾思乐一赔十,钟毓一赔六,李邦媛一赔十,范悄悄一赔九,贺清莲一赔六,鲁卉一赔二十,柳白樱一赔三,项安容一赔九,田央一赔七,怎么样?”
另一人道:“要赌就赌大的,我压一百两白千玉、一百两夷姜。”
一人道:“贤弟大手笔,失敬失敬。为兄欲下单注,柳白樱一百两。”
另一人道:“张兄台,你还真信这荒唐的谣言?”
一人道:“众人是柴火焰高,我便遂了这位柳姑娘的意,为她添一把火又何妨。”
孟松雨皱了皱眉毛,问向围坐一圈的众人,“先前我可是给夷姜投了五十两零花钱呢,怎么感到脖颈后一阵凉风呢……”
“怎么,你还要追加?”孟松承冷冷发问。
“哥哥,我才不敢呢。”孟松雨像一只惹人疼惜的受伤小兽,“不过,要是哥哥肯改变下策略,说不定能帮我平仓。”
“乾元山庄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哼,小气。”孟松雨眼巴巴地望向蒋术奇,“蒋谷主,这里面腰杆挺得最直就是你,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帮忙参谋参谋,聊表敬意。”
“我已经下注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那你下注给谁了?”
“项安容。”
“押了多少。”
“一千两。”
“什么?”
在座之人都听清楚了这三个字,只是不明白蒋术奇云淡风轻的从容,到底从何而来?
孟松承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云漠光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