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道长,怎么不打了?”云漠光负手执剑,奇怪他们为何没管自己索要身份证明,便听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客套起来,态度万分客气。
“师父常年道,若不是四十年前有幸得到云老前辈指点一二,师门不会有今日的造诣。方才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袁熙围德高望重率先服软,简直是找人算账的错误示范。
“青城派也曾受此恩!”胡三平道。
“敢问云老前辈今日安在?”吕存志问道。
“祖父身体康泰,遍历山川,说起来我有两年未见过他老人家了。”
“武学无穷尽,在下敬仰云老前辈已久,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瞻仰他的风采。没想到他老人家一消失便是几十年之久。”袁熙围道。
事情的转变令云漠光始料未及,她问道:“几位道长,不打算擒我了?”
众人眼神默契,而后吕存志站出来,“云姑娘,我等无非是想替谢老先生求个明白,谢三小姐的死是否和你有关?”
“不瞒各位,传花击鼓香的确出自我手。”云漠光坦然相告。
“那姑娘也认识薛荻和柳白樱了?”
“薛荻与我见面不识,但柳白樱与我拜于同一门下,相熟不假。”
见云漠光不卑不亢的模样,吕存志反倒对她的解释增添了几分信任,问道:“云姑娘性格光明敞亮,不似宵小之辈,何不擒住柳白樱自证清白?”
“其实清白不清白是外人的看法,与我自视本身并不紧要。况且自证清白,还要看众位前辈肯不肯给这个机会?”
“姑娘无罪,便是友非敌,自然来去自由,请自便。”
“多谢道长成全。想来众位道长与我同路,何不一道乘船回城?”他们留在这里,终究是麻烦。
吕存志笑道:“这几日吾等终日守在谷口,到底是唐突梧桐谷谷主,理应登门致歉,就不随云姑娘一道回城了,在此静候好消息便是。”
这话撞进耳道里折了又折似另有他意,云漠光不由双目锋芒闪现,扬眉一笑,“众位道长远离红尘已久,不晓得身处俗世,登门致歉岂有空手前往的道理,还望三思呀。若不愿同路,那在下先行一步啦。”再定睛一看,竹林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只剩她银铃般的笑声在竹叶间荡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