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有一位年轻男子衣衫褴褛,自告奋勇抢先解说,道:“想来是上苍有意惩奸除恶,所以赐予一道晴天旱雷劈中了此地,吓得云姓歹人夹腿潜逃。”
孟松承叹了一口气,“你是哪里的说书先生?”
“在下不才,欲投鸿云酒家,还请孟公子引荐。”
孟松承塞给了他一两碎银,“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围观之刃见有利可图,纷纷答道:“向东边码头走了!”“骑马往西走了!”“往南飞走了!”如池塘蛙声一片。
“少废唇舌吧!四周我都派人搜过了,没发现!这杭州城内,她唯一能去的地方,除了梧桐谷还有哪啊。”谢思玄道。
这个答案很快便不成立。
一盏茶后,蒋术奇匆匆而至。夜晚水逆,他到的最晚。眼见周遭一切,内心荒凉而震惊。与孟松承迅速一览不同,蒋术奇细细地查看了每个房间,连已成炭的椅子都执意要扶起来。唯一几无损毁的是客房的那张床,其他物件已经没有任何修缮的可能。
最终,他的目光兜兜转转定在了那件烧没了一半的红色套裙。这是云漠光之前常穿的一套,病床前这件衣服出现过很多次。他轻轻地抚摸这件衣服,触碰到边缘,炭化的裙摆一下子如尘埃飘散落地。他望着手掌里的灰烬,仿佛曾经的美好都成了幻影。
时至今日,倍感窒息的体验令他如梦初醒,大概他根本不了解云漠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