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申从南方回来,甄添从北方回来,甄涌在书房正位的红木坐榻上斜坐着;
两个儿子两侧下坐位而坐,身子紧靠椅子,都像要心里有话要说的样子,不过,得等甄老爷子先开个口;
“连着这几天城里的事儿,你俩头听说了吧,说说你们的看法”
甄添抢先道:
“爹,什么人干的?下手这么狠毒,这手段少见”
甄申见二弟疑惑,于是问道:
“二弟,你去北边查的怎么样了?那皮革布袋是谁的?”
“大哥,你知道我办事儿的风格,不打听清楚我能回来嘛”
甄老爷心里略知一二,于是说道:
“添儿,别给你大哥卖关子,说吧”
“那皮革布袋是乌鲁人的,这个依据可以确信”
甄申一脸轻蔑的望着自己的弟弟,说道:
“照你这么一说,那岂不是乌鲁人偷偷交易了聚泰被盗的粮食?从渝州城到峪山关,少说也得二十天路程,他们在城南私下交易后,再运去北边,这个时间,和笐莽人劫粮的时间差的远呢?”
甄添见大哥话中有话,于是解释道:
“大哥,我可没说聚泰被盗的粮食运到了峪山关,而是有人早都用自己手头的粮与乌鲁人做了交易,交易地点应该就是在峪山关,城南废旧仓储的交易应该后续的一笔交易,这个袋子只能证明有人和乌鲁人已经做过交易而已”
甄申听完后,看着他爹,说道:
“爹,想必你也知道,南边的饥荒已经得到缓解;我也查了,有人暗中放粮,可以肯定的是,那粮食就是我们聚泰被盗的那批粮,有人看见过聚泰粮袋的徽标”
甄涌望着眼前两个儿子,听着说完后,微微一笑道:
“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聚泰粮食被盗的事儿,现在已经不重要,我只是说最近城里发生的命案你们怎么看?”
两个儿子顿时望着甄涌,没有搭话,甄涌立即又说道:
“朝廷已经接到线报,是内部有人给笐莽人情报,并让他们劫持乌鲁人粮车,这样一来,朔州守备韩忠义,就无法执行朝廷的旨意,完成对笐莽人致命的一击;
为此,冬季作战计划,已经完全搁置,圣上震怒,要求刑律司主政宋庆,会同户律司裴遥、廷护府佟固易,成立三政专案、彻查私通卖国之人的罪行,一旦查明,圣山明谕,牵连之人均诛九族”
甄申立马反映过来,于是说道:
“不幸中的万幸,那人居然没把聚泰的粮食卖给笐莽人,这样一来,勾结敌国的罪名,现在与我们全然无关了,爹爹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大哥,爹爹说这城中几起命案,是否也和这事儿有关?”
“我刚回来,只知道发生了命案,细节不得而知”
甄涌一看,两个儿子还不知道命案背后的事情,于是说道:
“严蒙在渝州城内的“游蜉”全被杀了,杀游蜉的凶手,正是江湖上的“夔门四妖”,可就在昨夜,“夔门四妖”也被人杀了”
甄添一听,赶忙说道:
“什么,游蜉灭了,这夔门四妖果然厉害,他们在江湖上也算是一顶一的高手,没想到昨夜也被屠杀,这水也太深了”
这时,甄涌已经不在说话,在这间密室里,甄家人现在想的,已经不是生意上的事情,而是如何避免陷入这暗潮汹涌的黑幕之中;
其实;严蒙的游蜉组织,从帕北得到情报,有人私通笐莽人截杀粮车,这消息在渝州城透漏了口风,正是这口风,让他在渝州城的游蜉人员悉数被杀;
只是严蒙不曾想到,他刚刚得到一点凶手线索,这“夔门四妖”就被别人灭口,看样子,这背后的黑手办事干净利索,阴险毒辣,计谋超群;
兴城,宋府
宋林飞已经知道,父亲宋庆要着手查案,心急火燎的在府中书房里见自己的老师李牧,让他指导下一步棋该如何出手;
(各位读者,晚上要送女儿去培训班,本来要写甄家女主收到传单,看样子只有明天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