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冶炼技术先进,甚至胆儿野了之后,云中城的汉军还主动出击,骑着铁马,带着铁丝网出了农垦区,在控制区域外两三里主动布置铁网陷阱,这可把附近游牧的匈奴部族给坑苦了,成卷的铁丝网刚好被长到小腿,茂密的牧草所覆盖,寻常时候根本察觉不到,等着牲口走着走着,察觉挂在上面时候已经晚了。
甚至这玩意不仅仅挂牛羊,人进去想要解套放出来,备不住也挂在了上面,穿着的羊皮大衣羊皮裤子扯破几道口子都是小事儿,有时候腿上都得被硬刮开几道血口子,火辣辣的疼着。
技术碾压的结果显露无疑,匈奴还处于青铜器与铁器交替的文明时期,刘闲这该死的铁丝网子已经用上低碳钢了,拿着铜斧头砍半天,刃都砍折了,未必能砍断一根来,气急败坏忙活半天的匈奴人最后也不得不打落门牙肚里眼,把被圈住的牲口遗弃在了网兜中,赶着牲畜赶紧走,将这片“受诅咒”的草原留给汉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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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第二天来收网的汉军,又有了羊肉可吃,而王厚的熟成地下室,也多挂上了几十块上等的牛肉来。
真有点象征一个时代的对抗,终究是更先进的农耕文明占据了上风,铁丝网与“牛仔们”的博弈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给云中城撂下了两千多头牛羊牲畜,也让刘闲又开了好几次牛肉烧烤晚会之后,住在附近的匈奴人彻底受足了教育,反正开春四月草正好,整个河套平原到处都有牧草,何苦在你这儿送牛头。
别说方圆两三里,方圆三十里内匈奴部族绝迹,别说人,连个羊粪蛋儿都没给某个“贪婪歹毒”的反派太子留下来了。
不过匈奴人绝迹这事儿,除了影响到某个口味绝对刁的恶劣太子外,对于整个云中城的复兴却是大好事儿,长安城出产的钢筋水泥,上郡出产的煤炭,还有黄河中不顾生态破坏,就地挖掘出来的鹅卵石泥沙作用在一起,一栋栋就和后世仓房那样,土不拉几的三层小洋楼又是拔地而起了出来。
和上郡城堡那样的碉楼集体大宿舍不同,这次的碉楼充满了小布尔乔亚级享受,毕竟前者是一两千人居住的个集体廉租房大宿舍,这儿仅仅一家六七口到十口独占这么一栋房屋,宽敞的很。
一动烟筒贯穿整个宝塔形状小楼,三楼上方有了望亭,三楼主人家居住,二楼预留了奴仆居住的房间,一楼与地下室一如既往地储藏室以及厨房,更奢侈的是,每一栋小楼还专门设计了独立洗澡的浴池。
这一套,足以赶上欧洲中世纪时候,上等骑士的生活水平了。
越是向北就越危险,没有百分之二百的利益,吸引不来人到此工作生活,就算是这儿能赚的多,许多人也是吃一阵苦,带着薪水又返回内地去了,刘闲想要的是永远把人留在这儿,彻底将这块地方圈进汉帝国版图,所以,他是尽可能把本地生活水准小资起来。
各家各户趁着农闲建房子时候,已经破旧都快成为遗址的云中城内,刘闲自己也是大兴土木起来,不过不是给自己修宅院,修高大壮丽的镇守府什么的,第一个起来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不忘的云中羊毛纺织厂。
和草原民族的相处之道实践,贯穿了整个华夏历史。
汉代就是打,五胡十六国遭到了这些游牧民族的反噬,大唐重新建立出光辉之后,事实上并没有加强突厥人,回纥人这些游牧民族与大汉内地的联系,唐代的政策反倒是格外严格隔绝草原内陆之间的交通往来,于是乎到了唐玄宗时候,本来偌大的大唐疆域又缩水了回去,还是经济格外独立的各部少数民族组成了安史叛军的中坚力量。
不得不承认,中原地区与口子外游牧民族相处之道最成功的,反倒是刘闲最不喜欢的老鞑子清朝。
一方面清朝的政治口号,满蒙一家,另一方面,晋商好像蝗虫那样冲进草原,和各家蒙古王公做贸易,将草原上的皮草肉类成堆的贩卖进内地,再把内地的布匹粮食烈酒之类的贩卖进草原,两者市场紧密的连在了一起,所以清末外蒙古在沙俄挑唆下独立了,内蒙古却依旧还能牢牢团结一心在我大华夏。
这儿终究是地处草原游牧民族的地盘,想要彻底站稳脚跟,光凭着农耕种田是肯定不够的,刘闲终究得想办法,把这些牧马放羊的,也拉进汉文化经济圈才行,不过目前刘闲能想到,除了以往的牛马交易之外,也就是羊毛纺线的生意了。
这玩意出货量大,而且不像是马,对农夫来说非必需品,大冬天天寒地冻的,再穷苦的农夫都想穿厚点!没有棉花的时代,厚实保暖而又价格便宜的毛呢制品,在大汉帝国北方可有着旺盛的市场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