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太湖铸堤!每年再无河患…………”
“太子,人都走了!”
不过最后还是留下了个江东世家成员,景成!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堂,三十出头这老小子哭丧着一张脸抱拳鞠躬的劝说着。
也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没法走!刘闲的亲老师景天无子,但他作为景族江东分支中的名士,许久之前景成这老小子就被过继给了景天,虽然在族中算不上实权人物,可景成在姑苏景族中也算是过得不错。
但今天,啥都没了。
刘闲这一番宏大计划就算不是向各大家族开战,但想指望他们支持他统治会稽郡几乎也不可能了,那作为景天的干儿子,他都能预见到之前吃的好处都得被吐出来,大概率在家族中被孤立到死,而这种情况下看着刘闲还在那儿划着醉拳计划着,这大兄弟也气不打一处来了。
“太子,太湖水利乃是各世家立家立族的根本,您怎么能打这方面主意?这下好,就连虞擎老爷都拂袖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啊?在云中,引黄河水灌溉,全是孤一手操持,各家各族,水利云游,都得通过孤手,同样是郡守,还就这会稽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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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在这儿好心劝说,没想到刘闲还火了,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耍着酒疯还龇牙咧嘴的咆哮出声来,更是听得哭丧脸进谏的景成真要哭出来那样。
“太子,您!嗨呀…………”
不是会稽郡特殊,实在是你这云中郡太特殊了吧!土地都是依靠军队从匈奴人牙缝里抢来的,耕种的还是前部曲,不一言堂都怪了,这换大汉哪个地方能比,哪儿不是老地头蛇盘踞着。
不过老脸抽抽得好像连吃了几斤黄连那样,看着刘闲刚愎自用的模样,就连话都不想和他再多说两句,拱了拱手,景成也是摇头晃腚的哀叹着出了门。
“没人了!”
而目送着他也终于滚蛋了,喝了一晚上闷酒,从来都话不多的金牌保镖甲,长枪帅逼张不疑却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来,而刚刚还耍酒疯的刘闲居然一瞬间醒了了过来,还探头向后面张望了下,这群老登给他下马威来的真绝,就连就连伙夫下人也都给撤了,完全把他这会稽郡守,太子行在给晾到了荒郊野岭处,看得刘闲又一股子痞气的一咧嘴,很有叔爷刘邦之风的一脚把桌子边上的米酒坛子给踹翻了。
“什么东西,这仨瓜俩枣真当乃翁西稀罕啊,酸了吧唧的!”
“哎……,明天还得去受辱!”
也是早知道咋回事儿,看着空空如也的殿堂,贾谊这帅逼小年轻很是惆怅的摇了摇头,但紧接着,这货还文人酸劲儿泛上来了,还有点心虚惆怅的对刘闲抱了抱拳。
“不过主公,咱们这么做真好吗?这真是千万人殒命的毒计啊!”
这功夫,刘闲智囊2,老干巴萝卜冯唐已经连话都没多说一句,晃晃悠悠的出去去四蹦子车那儿去取毛毡被了,铺在地上,倒头老家伙就开始睡了起来。
而听着贾谊反思,刘闲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拍着大腿反问道。
“怎么能是毒计呢?”
“寒雪凛凛梅中尽,春风酥暖柳上归!那些牺牲的人都是为了渡尽寒冬的红梅,他们的牺牲是绚烂的!必要的!咱们这是为了会稽郡更好的明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