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可能信任闽越人,就算答应提供军火了,也不可能让他们上船来搬货,沉重的武器箱子还是放在救生小艇上,由兵士摇着转把落下,下面的闽越土兵再给抬走。
搬运货物上也明显能看出兵员素质来,刘闲这头两名大头兵搬着一箱军火来,步伐沉稳,可下面足足四名土兵还没穿甲,搬运一箱军火依旧压得摇摇晃晃,又一箱子从水中抬出来,还一个没抬住,咣得重响砸在了石头上,顿时一把把锋利的环首刀就从稻草中露出来,掉了一沙滩。
七闽土着此时就连铁器都很少见,狩猎还是用石箭骨箭头,明晃晃的钢刀,甚至看得他们都逮住了,足足傻了片刻,一个个瞳孔中又流露出狼一样的贪婪。
可一个土兵刚伸手去抓刀柄,背后就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抽得土兵矮小干瘦的身体都一个踉跄,袒露出来的背后立马一道狰狞的血道子。
邹甲明显还不信任土人,十几个犀牛甲亲信严密的建工着,在他们喝令下,土兵们眼眸流露出仇恨的目光,却也不得不慌忙的将武器重新装好,继续给他邹甲送去。
三方相互提防又鄙视,估计想要组织起对会稽郡那些老豪族的战争,得需要些时日去妥协磨合了,不过八闽方向,刘闲能做的都做了,他也不能更深插手闽越政治,既有可能引起邹貘邹成两派势力的反弹,也可能来往过多引起旧吴旧越两地老人精们的怀疑,到时候被没打到狐狸惹了一身骚就不好了。
况且刘闲自己还有个大雷需要拆了。
想想这邹玄鸟也算可怜,被自己信任依赖的哥哥骗到了女奴队伍中,被当成了打击自己的筹码,刚刚又差点被灭口,刘闲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一边走一边也感慨着人情冷漠世事无常。
“就在这儿?”
“回太子,是这儿!”
被认出了翁主身份,那也不能再关在船底了,贾谊做了决定,把夹板下第一层舰尾楼最好的一个位置给了邹玄鸟,被虞布领着到了门口,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抽泣声,刘闲心又是软了下,也就是这一叹息,让他浑然没有注意到守卫在门口的侍卫脸色的古怪。
咯吱~
“贤见过翁主……”
“额~~~”
想象中哭的得梨花带雨的闽越翁主没看到,吃得满脸流油的闽越翁猪倒是有一头,几个刘闲带过来解馋的点心盒子全吃空了,但见小手上全都是黄油,邹玄鸟还竭力将一块发得软乎乎的黄油蛋糕往嘴里送着,在刘闲看得目瞪狗呆中,她这才转过神儿来,却是噎得直翻白眼儿,拍着自己胸脯咳嗽着直往外喷着点心渣子。
好家伙,刚刚没被自己亲哥干掉,差点被一盒点心灭了口。
“咳咳咳咳咳~~~”
还好刘闲及时的一皮袋子清水松送上,让她把噎下去的点心给顺了下去,这才让邹玄鸟捡回一条鸟命来,然而排着自己丰挺的小胸脯都直颤,可算是把气儿喘匀了之后,这女人干脆的直球又是让刘闲直接噎在了那儿。
“来娶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