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顾明礼还在拥着林疏言感慨,“言儿,我们总算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今晚这样的洞房花烛夜我不知做过多少次梦,都是梦醒一场空。今日终于不是做梦,是真的嫁给了世子!这一天,我盼了两年。”林疏言看着喜房内的陈设,红着眼眶靠在顾明礼怀中啜泣,“前些日子,母亲以家中姐妹清誉为由要将我送去庵堂,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世子了……”
“委屈你了。”看着林疏言那张白嫩小脸上的泪痕,顾明礼心疼极了。
“为了世子,言儿不委屈。”林疏言说着双手合十,“一定是姐姐在天上保佑我们。我知道世子喜欢的人是我姐姐,娶我也是因为姐姐……”
顾明礼想说些什么,就被林疏言比出手指按在他的嘴上制止了,“我不介意世子将我当做姐姐的替身,我实在,实在太喜欢世子了,只要能和世子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都愿意。”
“言儿……”听着林疏言这番真情表白,顾明礼心中感动,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言儿,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不是林疏桐,以后不许妄自菲薄,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给你最好的!”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顾明礼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晚上要了好几次水。
到最后,林疏言的嗓子都喊哑了。
餍足之后,顾明礼抱着沉沉睡去的林疏言心中无限满足。
他们终于克服了万难!
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世上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只有言儿一人罢了。
此生,他定不会负她!
翌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林疏言便被孔嬷嬷叫醒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醒神,就被人灌下了一碗又黑又苦的药汤,她呛得连连咳嗽,“你们给我喝了什么?我要告诉世子咳咳……”
“老奴都是为了侧妃好,您也不想先于世子妃诞下世子的子嗣吧?”
林疏言顿时愣住,然后委屈地红了眼眶,“难道就因为她不能生,就让我们都生不了吗?”
“林侧妃慎言。”孔嬷嬷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林疏言本就一肚子委屈,请安后又被失了面子的叶清影刁难了一番,便再也忍不住了,不等顾明礼从尚书房下学便派了小公公过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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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礼还未从繁重的课业中抽身便被一头扎进了女人的修罗场。
灌林疏言避子汤是父亲的意思,他自然不能违背。
别说林疏言了,就连当初的沈氏,入府后也喝了多年的避子汤,有些规矩不是他能撼动的。
还有叶清影,她刁难林疏言的原因他也能猜出来。
他自知理亏不好发作,便只能多多补偿林疏言,而林疏言只看到他没有惩罚叶清影和孔嬷嬷,心里更加委屈。
之后她便和叶清影对上了,三天两头的吵。
别看叶清影的名字清新雅致,她本人却是个火爆脾气,在家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自然不会惯着林疏言,没少磋磨她。
渐渐地,顾明礼对这个叶侧妃便有了很大意见。
原本打算圆房的他此后再没进过叶清影的院子,当然他也没进过主院,因为林疏言总有法子让他留下。
每每想到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还有那个小产的孩子,他的心里便只有愧疚和珍惜,哪里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至于陆氏和叶氏,又不是他想娶的。
相对韶华院的一地鸡毛,扶云院内分外和谐。
顾云昭出生后的第二年春天,翊王便让人将扶云院重新修葺了一番,还在西厢种了大片的玉兰。
谁知刚种下一年便开花了。
红色的玉兰花花苞伸展,犹如一个个在枝头翩翩起舞的少女,好看极了。
顾云昭已经一岁十个月了。
早在七个月时,她便开口说话了。
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泡芙的“芙”。
可见泡芙在她心中的地位。
顾云昭学会走路后,便到处拎着泡芙走,差点没将泡芙那把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
如今泡芙都十多斤了,她抱着都沉手,也不知这丫头哪来的力气。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泡芙后颈那块的毛都快被薅秃了。
以至于现在,泡芙都躲着她走。
沈幼安正在欣赏玉兰花,余知鸢便带着哭唧唧的顾明哲赶了过来,“王妃,妾身求您管管六小姐吧,这一个月她都将哲儿打哭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