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对着刚进来的蔻婆子说:“去多找几个大夫来看看,也不能看着活生生的一条生命,死在我眼前。”

其实是因为三万两,她也不好说,看在三万两上,多给钱老爷找个大夫瞧一瞧,这样格局都变小了,只好说得大爱点,她可是个老好人了。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蔻婆子把被子盖上。

李毓看着蔻婆子这个动作,愣了一下,不对劲。

蔻婆子出去了,李毓一直傻愣着,看着床上大气不出的钱三响,是她的错觉吗?

这个大夫该不会是庸医吧?

钱大老爷的衣服,和伤口裸露在外面,上面还有脓疮,伤口虽然没流血了,但是也是新的血咖,不开个金疮药?不让人把脓挑一下?

就光把脉?

还是大夫觉得床上的人,都快死了,其他东西弄了也是浪费?

这样的话,这个大夫就没有医者仁心?

她记得程老大夫都是很热情的啊,就算不热情,其他大夫也没有这样的。

还是多看几个大夫吧,万一真的是庸医呢?

李毓可不想手上就这样沾了金主的命。

李毓搓了搓手,望着门外,蔻婆子拿着一盆热水来,洗了洗毛巾,把毛巾搭在钱三响头上,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无数次。

李毓心中也想着事,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三个大夫陆陆续续进来了。

第一个把脉了,叹气摇头,第二个老头把脉比较久些,起身没有摇头,反而走在炭火旁。

李毓第一个想法,就对方年纪大了,怕冷,还挪了一下,让对方烤火。

老大夫对着李毓问:“老夫能不能看病人之前喝的药渣?”

李毓下意识脖子伸了一下:“?”

“老夫怀疑,病人身上的伤,是吃了什么让伤口不了的药,药性相克,这药再吃下去,迟早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