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也不叫周捕头退下,就算她有意不让周捕头听,也不见得怜柔不会跟周捕头说。

“那件事如何了。”李毓望着怜柔。

怜柔脸色不太好,李毓估计也能猜得出来来。

“大人奴家还....没有什么进展。”怜柔感觉很难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有人记得,就算有人记得,也不会跟她说。

李毓也不指望对方能查到什么,这么久的事,只是不过给时间怜柔锤死老鸨而已。

李毓也不想问怜柔任何事了,失去了再开口的心情。

还得自己来动手。

老鸨放出来的话,也是跟自己有仇了。

能开妓院的哪个是心慈的?手沾了血的人,一辈子手都是有血味的,哪怕是一个好人,只要沾了血,都难以保持原有的性格。

就比如郑心怡和她的奶娘,一个柔弱的女子,一个仆妇,都能成几条人命的真凶,沾了血的人,人性的纯良,就很难维持了。

也像她一样,从前连用刑都会害怕,害怕自己心慈手软。

现在她动不动就说用刑,只要被用刑不是自己,什么都可以。

人.........是会变的。

没有任何人能一往如初。

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往从前。

没有一刹那是不会变的。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那就停留在遗憾之前,这样子的话就没有遗憾了。

周捕头和怜柔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怜柔就出去了,而周捕头对着自己的大人拱手道:“大人,这可是要做什么事?”

李毓 看了一眼周捕头:“无事,你让人把她送回去,然后准备马车,就跟本官去看一下水利。”

周捕头有点后悔了,不应该问,还能跟自己